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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手神织第五集

九久小说网 2021-01-08 19:59 出处:网络 作者:家榮编辑:@春色满园
            妙手神织第五集                  第一章  险象还生
            妙手神织第五集  

  
            第一章  险象还生

我茫茫然睁开眼睛,看到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景象时,先是楞了一下,随即喃喃道:「这是哪里,我怎么会在这里?」

直到我回过神,猛然想起先前的事,脑海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。

「我死了吗?」

望着暗无天日的空间好一会儿,我忍不住喃喃道:「如果这是死后的情景,那么我还有其他感觉吗?」

答案是肯定的!

因为我不但感受到全身上下,每根神经传来的痛楚,同时还闻到令人作呕的怪味。这股异味不同于所知动物排泄物的臭味,却比它们难闻千百倍!

  欸……没想到我一时兴趣的散心之旅,竟变成有去无回的死亡之旅!

  虽然此行让我遇到了隐形战甲的发明人──那个自称是朵兰.乌玛的服装设计师,同时也是苏里亚帝国的性感小公主,可是我既没喝到这碗呛辣的「酸辣汤」,也没套出那件战甲的完整製作技术,就意外落入了魔兽的虎口……

  想到这里,我不禁用左手揉了揉肿胀疼痛的额头,慢慢回想起『临死前』所发生的事……


  唔……我当时好像紧握手中短匕,抱着「为女捐躯」的必死心态,奋不顾身扑向龙虎淫兽的大嘴后,锋利的尖刃竟轻易刺入魔兽腥臭黏稠的大舌,并藉助身体的重量,沿着牠粗糙且冗长的舌头迅速往下滑落。儘管手中匕首的尺寸,在这只庞然大物的眼中,或许只是一根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刺,但这根细刺如果淬了剧毒……

  我依稀记得这把涂抹剧毒匕首,好像是师父在萨多姆林大道上救我时,从地上顺手捡来的「呈堂证物」,没想到却在危急时刻派上用场。

  只不过,这把锋利的短刃向下切割一段距离后,我却因伤重力竭,而趴挂在魔兽凹凸不平的「舌毯」上。

  正为自己从虎口死里逃生感到庆幸时,那条粗长巨大的湿舌,竟奋力上下甩动起来!

  剎时,我这副孱弱不堪的身体,再也承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晃动!手一鬆,整个人就顺着牠的喉咙急坠而下,然后我就像杂耍团里的小丑般,在魔兽的肚子里不停地抛上抛下翻滚着,直到我的头不知撞到什么东西,然后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……

  「弥留」前的片段往事在脑海里飞快闪过,我终于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串连起来。

  想着想着,那股闻之欲呕的恶臭再度窜入我的鼻息,令我不由得强忍喉头剧烈收缩,刻意压制把胆汁吐出来的乾呕反应。

  正当我闭气急着站起来离开这里时,随即发现我竟无法站直身体。因为这个黑暗空间,除了地上泥泞湿滑不易行走外,稍微抬头就碰到上方的低矮硬壁,才是令我无法正常站立的主要原因。

  我边爬边想:「奇怪?我听说人死了会先到一座巨大的地狱之门,等待审判者裁决后才决定这个亡灵,是否可以上天堂服侍孤苟大神?可是这条通往地狱的甬道,为什么这么难走?」

蓦地,远处一道忽明忽灭的微弱光芒,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力。于是我在好奇心驱使之下,便强忍身上各处忽麻忽灼地痛楚,朝着光芒消失处缓缓爬行着。

经过漫长而艰辛地爬行,好不容易爬出洞口时,我的视野立刻变得宽广、清晰。

稍微伸展僵硬痠麻的手脚,但右手灼抽般的痛楚,又让我痛得不得不垂下手臂。

「唔、好痛呀!」

我眼角泛泪,捂着肿胀的右手,半跪在地上惨号着;直到痛楚稍减,我才单手撑地勉强站起,然后随意打量目前所处的环境。

只见四周泛出如点点繁星般的微弱光芒,为这暗无天日的空间带来一丝光亮;我定眼一看光源处赫然发现,那些乍明乍灭闪烁不已地亮光,竟然是镶嵌于岩壁上的各色能量晶石。

倘若从它们裸露在外的部份判断,这里显然是一座蕴藏丰富晶矿的山洞。

「哇!要是我没死的话,在这里随便挖几块成色较好的晶石,交给魔法师公会拍卖,说不定可以成为不愁吃喝的富豪……」

天马行空望着满洞的晶石好一会儿,我才缓缓收回不切实际的目光。

可是当我不经意瞥见刚才爬出的「洞口」,却吓得立即瘫软在地,并且拼命挣扎着向山壁退去;直到背部触碰到坚硬的出壁,发出沈闷的碰撞声让我退无可退,我仍坐在地上挣扎,心脏更是恐惧地剧烈狂跳,令我几乎喘不过气。

想不到我费尽千辛万苦所爬出的洞口,赫然是先前把我吞入腹中的「虎口」,而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,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,让我当场吓得肝胆欲裂。

奇怪的是,不知过了多久,那双怨毒的眼神虽然紧盯着我,却没有採取更进一步行动。也因此,我惊魂未定之余,不禁为它怪异的行径感到茫然与疑惑。

「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

随着时间的流逝,我惊骇的情绪也逐渐平息下来,但它自始至终竟动也不动,就这么与我遥遥相望地对峙着。

正当我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时,左手胡乱触摸之际,恰好摸到一块手掌大的碎石。这时我为了消弭眼下僵持的压抑,决定先发制「蛇」!

看準目标后,我便使尽全力将手中的碎石掷出;虽然準头有所偏差,但仍击中了虎头的眉心,随即发出沈闷地咚咚声响。

出奇地,这只令我几乎丢掉性命的庞然大物,受到这般无礼地挑衅,依旧趴在地上对我怒目相向,却不见有所行动。

对于它有违常理的反应,我不禁纳闷道:「奇怪!牠是傻了还是懵了?」

不过沈闷的声响才稍微停歇,我正盘算下一步行动时,眼前的景象却倏地产生异样变化!

只见那颗被石块击中的眉心,忽然生出无数条裂痕!儘管刚开始只有如小指般缝隙,可是过没多久,那些裂痕竟然一下子就以头部为中心往下崩裂,速度愈来愈快。几个眨眼的短暂时间,这只怪物竟在原地崩解,同时堆叠出一座宛如小山般地尸块!

看到这个怪异的景象,我心底的恐惧早已被满肚子的好奇所取代。我好不容易扶着山壁缓缓站起来,那座小山陡然由内而外,迸出刺眼的金黄色光芒,令我不得不瞇起双眼,抬起手遮挡那四散而出的眩目强光。

直到光芒散去,我才把手放下,观看前方的动静。

只见堆积如山的尸块,不知怎么地竟然剩下原本三分之二大小,而且除了蛇皮之外,再也看不到包裹在里头的血肉及骨骼。

「不会吧!?」

如此诡异的景象一闪而逝,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;就连蛇皮所覆盖的地方,再没有出现刚才的刺眼光芒。

「这…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」

坐在地上思考好一会儿,我猛然醒悟道:「等、等一下!我……我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死,而且还误打误撞将它杀死?」

如果我真的活着……那么从我恢复意识起,到现在所见所触,所有感官知觉都得到合理解释。

「嗯……一定是这样……一定是……」

搞清楚状况后,我的心情也跟着轻鬆起来。这时我坐在地上喘几口气,等到体力恢复后才扶靠山壁缓缓站起;甩甩痠软的双脚确定可以行走,我便沿着山壁边走边仔细摸索起来。

由于刚才一时心慌,就没有深究这个山洞有多大,现在心神全然放鬆下,我环绕山壁走一圈再度回到原地,依照自己的步伐推算后,才晓得这个地方非常宽阔。

光是山洞底部的直径,就足足超过五百公尺,更别说头顶上方眼力所及,仍未看透那些,有如繁星闪烁的晶石光芒。因此我猜想上面的高度,应该超过三百公尺吧?

其实仔细想想也是,那尾虎头蛇身的怪物身躯如此庞大,想当然而,它的蛇窝当然不可能太过窄小。

想到这里,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:既然它的身躯如此庞大,那么应该有一个非常大的入口才对呀,可是为什么我沿着山壁走了一圈,却没有发现任何进出的洞口呢?

尚未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,心中的谜团却愈来愈多,也让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慌张起来,尤其当我想起那个性感迷人的小公主,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
「那个女孩究竟是生是死?她如果没死又幸运获救的话,日后有缘相见时,她还会记得我吗?」

想到这里,我不禁自言自语道:「唔……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?」

一连串的问题得不到解答,肚子却忽然发出咕噜咕噜地饥饿声,让我目前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。

我望着镶嵌在山壁上的各色晶石,不由得发出无奈的苦笑,「呵呵呵……现在我该怎么办?总不能要我吃这些彩色石头吧?」

绝望地坐倒在地,仰头望着上方宛如夜空的璀璨繁星,内心顿时感到无比唏嘘;剎时,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感在心底油然而生。

正当我万念俱灰,打算坐在地上等死之际,前方被蛇皮所覆盖的地方,陡从缝隙当中透射出微弱地金黄色光芒。

「那是什么?」

挣扎许久之后,我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「如果孤苟大神真要我亡命于此,那我还有什么好冀望呢?就像大奶贱奴所说:『出来混就没什么好怕的』!哼!死就死吧!」
   
既然心无所惧,我的心情也豁达起来!

我深呼吸几口气,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后,便鼓起勇气大步迈向那座蛇皮堆叠起来的小山。

随手拾起一片蛇皮剎那,我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
之前我用手刀劈砍在有生命的蛇身时,犹如劈中一块厚实铁板;可是现在入手的蛇皮,却在柔软中夹杂着一定程度的韧性,并不时散发出一股清凉温和的气息,让我原本郁闷烦躁的情绪缓和许多。

抚摸这块蛇皮好一会儿,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异想法。

(嗯……说不定这些蛇皮,可以成为製作防护衣的最佳素材呢!)

想归想,但真要去做……我望着眼前高耸的尸山,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入手?到最后,我也只能望着这座「金宝山」歎息连连。

这时,金黄色微弱的光芒,又似有若无地从宝山里面透了出来,再度引起我高度地关注。在好奇心驱使下,我将这块蛇皮揣入怀中后,才开始进行挖掘工作。

我小心翼翼地搬动蛇皮,潜藏在底下的金黄色光芒也逐渐变得清晰耀眼;直到一个半人高的缺口出现在我眼前,我终于看到了光源的本体。

那是一颗散发出金黄色耀眼光芒,有如鸡蛋大小的圆形物体。

可是当我甫碰到这颗「金蛋」时,随即缩手大叫:「哇!好冰!」

没想到这颗绽放出刺眼光芒的怪蛋,竟然是──冰的!

而且是那种直接渗透到骨子里,令人牙关剧烈打颤的冰冷寒意!

不仅如此,这句「好冰」的语词说出口后,我的嘴巴居然僵硬得合不起来。

「这……这也太夸张了吧?」

心念刚起,週遭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;而那刺骨的寒意,更是一下子从脚底迅速窜上脑门,令我不得不怀疑,我体内的血液是否已凝结成冰?

于是,我就以这半弯腰捡拾东西的姿态,僵在原地无法动弹。

如果说这情形让人感到不可思议,那么接下来发生的情景,就只能用「匪夷所思」来形容。

因为那颗会发光的冰蛋在我嘴巴大开时,竟然像有生命般倏地弹跳起来,而且还準确无误地送进我嘴里。

由于我的喉咙与金蛋尺寸差距甚大,所以当蛋身入嘴后,便硬生生地卡在喉头当中吞吐不得。一时间,那种被人掐住喉咙,无法呼吸的窒息感,令我不由得冒出一死求解脱的念头
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我眼冒金星,几乎昏厥过去时,耳边忽然传来「喀啦」地冰块碎裂声响。当我感觉喉咙终于可以顺利吞嚥时,我自然而然吞了口口水,结果冰冷物体在这项身体本能作用下,得以藉着口水润滑瞬间流入肚子里。

直到金蛋完全入腹后,那股冰冻的冷冽寒意,令我当下打了个哆嗦。

我掐喉剧咳了几下,轻拍胸口好一会儿,那股急冻般地冰意才稍微纾缓下来。

可是我才刚适应这股寒意没多久,肚子却又「轰」地猛然冒出一股暖流,令我剎时感到一阵错愕。

不仅如此,这股不知从何冒出的暖流,并没有因为体温恢复正常后立即停止;它就像烧煮开水般,在我体内窜流时温度愈升愈高,让我感觉自己彷彿才刚脱离了冰冷极地,却立刻被丢进了极热火山里。

这种乍冷乍热地感觉并不好受,可是我又只能被动且无奈地全然接受!

一时间,全身血液突然从冻结状态消融,并迅速流动起来。身体发生如此剧烈地变化,让我只想找把快刀迅速了结自己的性命──我再也不想忍受这种,非一般常人所能承受地折磨。

不知为什么,我总觉得孤苟大神似乎想锻鍊我的意志与耐心似地,祂居然漠视我最诚挚的祈求,让我继续承受这种比「冰火九重天」更高等级的「特殊待遇」。

经过数不清次数的冷热流交替洗涤后,我终于从痛苦昏沈的状态下,缓缓清醒过来。

此刻感觉自己彷彿历经一场大病,全身痠软无力,就连抬起一根手指头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!
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我感受流失的力气重新回到身上后,我才从半蹲的状态下慢慢站起来。

经过一段时间适应,活动恢复知觉后的四肢,身体顿时有种飘升般的轻盈快感。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,不过这种神清气爽,宛如脱胎换骨般地身体状况,说实在话……还满不错的!

「咦?不对!我的手!?」我讶然地看着活动自如的右手,不知该说什么。

不久前仍红肿疼痛,完全抬不起来的手臂,现在不仅恢复正常,而且感觉似乎变得更为灵巧修长。除此之外,我还发现我的视力……似乎变得更好了!

儘管墙上晶石的光采依旧没变,但那些暗淡的光芒,此刻在我眼里看来,彷彿变得光亮柔和起来;还有,原本看不清对面的景物也变得清晰许多。

正因为如此,当我抬头环顾四周好一会儿,陡然瞥见对面山壁上方大约一百公尺处,好像隐藏了一个晦暗不明的洞口。倘若不是我眼力变好的话,我大概找到死也发现不了那个地方。

「说不定那就是出口?」我望着远处喃喃道。

考虑了许久,最后在求生意志驱使下,我便鼓起勇气,高举双手吟唱起:「来去自由的风中精灵呀,请借助我属于您的力量,让我和您一起在空中轻鬆自在地翱翔吧!风翔术.飞!」

出奇地,当我吟唱完魔法咒语后依旧站在原地。

「咦?!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」

强压下内心的莫名惊骇,我不死心又试了几次,甚至退而求其次,改用二阶的腾云术,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──脚底无风!

儘管我能感受到这里充斥着各系丰沛的魔法元素,可是我为什么无法将它凝聚与运用?

「应该是没有补充魔力值的关係吧?」

为了证实心中所想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掰下几颗镶嵌在洞壁上的风系及水系魔晶石之后,随即拿了两颗坐在地上,闭目专心修炼起来。

坐下来不到五分钟,我骤然睁开眼睛,惊疑不定地看着手中的晶石大叫道:「为什么?为什么我无法吸收晶石的能量了?」

头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状况,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?

不久前,我历经师父非人道地折磨手段后,才拥有四阶五级的魔法体质,达到初阶强者的境界,想不到我获得这项能力没多久,竟然又莫名其妙失去……这怎么不令我感到惊惧?

深呼吸几口气,努力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,双手紧握魔法晶石,全神贯注地试着将蕴藏在里面的能量,全部化为已用。

这一次我试了好久,但最后仍不得不宣告放弃。因为无论我怎么做,晶石里的能量彷彿与我隔了一道薄膜般,无法渗入掌心后归我所用。

无奈地歎了口气,将手中的晶石丢在地上,可是看了几眼,又不捨地将地上零碎的晶石拾起,顺手放入万用腰带;接着又走到「金蛇宝山」前取了几块蛇皮,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,缓缓走向隐藏洞穴下方。

我抬头望着约百公尺高的洞口,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立即从原地向上跃。但身形甫起,我立刻发现不对劲!

以往施展逐波踏浪时,我一口气顶多跃升两公尺,可是我尽全力一跳后赫然发现,我这一跳起码超过五公尺!

这是否表示,我的武术修为又更上一层?

心念流转间,我三翻五跃、手脚并用下,几个起落转折,已经站在幽暗洞口所延伸出来的平台前。

刚才从远处看,并不觉得这个洞口有多大,直到我站在这里后,才发现竟然比我的身高高了好几倍;可是我从外往内看,里面却是一条往下延伸,似乎深不见底的漆黑甬道。


          第二章  祕密花园

在洞口犹豫了许久,最后还是求生意志战胜了内心恐惧,促使我快点步入山洞。

愈往下走,不知为什么,里头的晶石愈来愈少?即便我眼力突然变好,仍无法看清前方的崎岖碎路,导致我走到最后,不得不扶靠着凹凸不平的山壁,亦步亦趋地往前行走。

一路蜿蜒向下走到好久,正当我感到沈闷烦躁的时候,一道柔和的光芒,忽然折射在前方转角的山壁上!

光明乍现,我再也顾不得脚下崎岖的碎石路,快速穿过幽暗的甬道,直奔光源的方向。

当我一转过幽暗的山壁后,眼前的景物倏地豁然开朗起来。

  放眼望去,一大片茵茵绿草遍布于眼前无边无际的谷地,其中还掺杂了许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美丽花卉,彷彿置身于深远意境的画里,令我当下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动,久久不能自己。

心情愉悦地步出了洞口,我踏在柔软的草地,感觉彷彿踩在轻柔舒适的棉花堆上;抬头看着湛蓝地天空,同时敞开双臂,呼吸带着淡雅花香的清新空气,先前内心积压许久地郁闷烦躁,也随着微风轻拂一扫而空。

儘管眼前的缓坡谷地看似无害,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!因为没有人可以向我保证,这里的环境是否真如表面所见般平静?

我抱着寻找可以回到小木屋方法的心态,在这不知名的地方,小心翼翼地翻越一座又一座山坡,直到我饿得双脚发软,几乎要躺在地上等死时,前方目力所及极限之处,终于出现了一团彷彿建筑物的黑影。

我瞇着眼睛眺望好一会儿,仍无法确定那里是什么地方,但在强烈求生意志驱使下,我坐在地上喘口气休息了约半个小时之后,才从地上缓缓站起,朝那团暗影急掠而去。

随着距离逐渐拉近,模糊不清的巨大黑影也跟着清晰起来。

我望着矗立于坡顶的高耸建筑物,惊喜地大喊:「城……城堡?!哈哈哈,这下终于得救了!」

当我满心欢喜,全力施展提纵术朝目的地飞掠时,身后却陡然冒出语气焦急地娇叱。

「啊!$@&%…………!」

突如其来的声响,令我飞掠的身形不由得在原地转了一圈后戛然停下,并凝神戒备朝声源望去。

但是当我看到拥有天籁般美妙声音的主人时,我便犹如遭到冰火酷刑般,全身僵硬定在原地,久久无法动弹。

眼前的女孩,一头过肩的银白色直髮,柔顺地垂挂在鹅蛋型地圆润脸蛋上;黑白分明的明眸,若有似无地透出焦急中带着妩媚的神采,令我当下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
目光下移,只见她微微隆起的上围,被一圈白底红紫边花朵编织而成的「花衣」包裹着;仔细一看骤然发现,她那身华丽鲜艳的花衣,居然是以花为布,以草茎为线交织而成,不但添增几分神祕与性感风情,更令我大开眼界。

视线循着花衣往下移,我看到她那无布料遮掩地滑嫩腰肢下,有一条同色同款,长度只到大腿根部的「花裙」,紧紧包覆着女孩挺翘的美臀,以及所有女性视为禁地的私处;除此之外,女孩身上再也没有其他衣物。

儘管我对小胸部的女性没什么「性趣」,但是她那对尖细的长耳,以及背后两对与蝴蝶相同形状的透明薄翅,才是令我看得目不转睛的最大原因。

(难……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美丽妖精?)

望着眼前性感迷人的女孩,我除了肚子不时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噜声外,内心同时多了一分渴望──内心情慾急需宣洩的渴望。

正当我盯着眼前的女孩想入非非时,她却再度轻启红润的朱唇,窸窸窣窣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。

在清脆的美妙嗓音下稍微回过神,我正好看到她薄嗔臊羞的神情。一时间,她那欲语还休地妩媚神色,令我心生荡漾之余,说起话也变得结结巴巴。

「呃……妳……我……唔……不好意思,我迷路了。请……请问这是哪里?」

貌似传说中美丽妖精的女孩,听完我所说的话,双手忽然不停地比划起来,同时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。

「雪特!她好像听不懂我的话?!这下麻烦了……」我心里暗道。

想了一下,我特地放慢说话速度对她道:「请……问,妳听得懂……我说的话吗?」为了让她明了,我也善用肢体语言,伸出手指朝自己和她比划着。

只见她侧头看了我一眼,接着竟趁我不注意时,朝我迅速弹出一个墨绿色的物体。结果我还来不及闪躲,绿影随即在眼前乍现即没,额头同时传来遭到物体撞击的闷响。

「蹬蹬蹬」退后好几步刚站定,脑海里骤然爆出「轰」地巨响,接着就一片空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逐渐恢复知觉后,晕眩地沉重感还没消退,脑海立即响起清脆地娇叱:「喂,你听得到吗?」

甫听到这句话,我忍不住惊呼道:「啊!妳……我!?」

话刚出口,我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孩。因为我说出的话,竟是从她口中说出──原先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!

「妳……妳是谁?妳对我施了什么魔法,为何我忽然听得懂,也可以流利地说出妳的话?」

「这叫『语言同化术』……」女孩神情轻蔑地瞟了我一眼,「好了,现在告诉我你是什么人,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?」

「呃……我……」

甫听到从我口中说出的话,和自己以往熟悉的语言迥异,可是又明白所说的意思……这种情形,就像走在路上遇到一位肤色、脸型全然不同的异族陌生人时,他却用标準流利的本国语向自己问路……唔,这种感觉……真的很难形容。

我看着女孩,深呼吸几口气,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后,才期期艾艾地说道:「呃……我……我叫古奇.凡赛斯。请问这里是哪里?妳呢,妳叫什么名字?」

「这里是『伊里亚谷地』,我叫依娃.坦卡拉.马嘉瓦德.木尔。对了,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」

「我……我迷路了。」

女孩顿时瞪大眼睛,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:「迷路?怎么可能?!没有特殊开启方法,普通人族绝对不可能顺利进入这个结界。你、你怎么进来的?」

「呃……这的确是个好问题,可是我无法回答妳……」我顿了顿,表面上假装不经心,眼睛却刻意扫过那件性感的花衣,半开玩笑地说道:「嗯……那妳能不能告诉我?」

「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」出奇地,名字很长的女妖精,脸上竟闪过一抹尴尬地臊红。

没想到我只不过随口说说,她却把它当成一回事……唔,她是不是缺少幽默感,抑或天性单纯?

  这时我侧头斜瞟女孩一眼,恰好对上她投射过来的目光。

  四目相交,乍碰即离!

  只见她匆匆收回视线后,脸上骤然闪过一抹羞涩地绯红,令我不禁感到莞尔。

  「她果真是一个不谙世故的天真女妖精。」我暗道。

  「对了,妳叫我有什么事?」

  「叫你?」女孩疑惑地看了我一眼,那双水灵的黑色咕噜转了一圈,随即恍然大悟道:「喔,我忘了刚才你听不懂我的话……我叫你不要再往前走,因为那里很危险。」

  我眉尾一挑,随口问道:「有什么危险?」

  只见依娃忽然面露恐惧,指着远处的城堡道:「听说那里住……住着一个会吃人的怪兽,所以族里的长老警告我们,千万不可以踏入禁地的範围。」

「真的假的?」我抱持着怀疑的态度追问道:「妳看过那只怪兽吗,它的长相如何?」

「呃……我没看过。」貌美的女妖精摇摇头,露出尴尬且不知所措的神情。

见她一副不谙世故的清纯模样,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
缓缓将视线远移,眺望那座被妖精视为禁地的城堡,我的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了难言地情绪。

原先我满心期望,抵达那座外观宏伟高耸的美丽城堡后,能够藉此顺利找到回家的路,可是我万万没想到,那里竟是妖精一族望而生畏的禁地。

以往听到的传说指出,这些尖耳薄翅的妖精们,拥有一种有别于我们人族的特殊魔法能力。

据说她们可以随心所欲运用各系魔法元素,而且不会产生相斥、反噬,进而爆体而亡的现象,属于魔法能力相当特殊且强悍的种族。

倘若那里真的是一处,连妖精们都视为危恐避之不及的禁地,那么我这个忽然失去魔法能力的渺小人族,又如何战胜不知名的吃人怪物,顺利返回我所熟悉的家园?

想及至此,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气。

「古奇,你怎么了,为什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?」

「嗯……没什么……」我淡然地望了她一眼,忽然想到一件事,「对了,妳刚才说这里是妳们布下的结界,那么应该有方法让我离开这里吧?」

「唔……我不知道。」依娃又猛摇头。

(雪特!妳不要只会摇头好吗?看妳清醒的神态,又不像吃了『迷幻忘忧菇』之后,除了不停摇头外什么都不晓得的痴呆样……)

正当我积压已久的怒气即将爆发时,女妖精忽然惊叫道:「啊!我居然忘了可以带你去找卡迪娜长老,她应该可以解决你的问题。」

话刚出口,她完全不给我考虑时间,二话不说立刻抓起我的手,嘴里唸唸有词:「苏乌列里.依娃木尔里.风里里──起!」

来不及搞清楚状况,我的脚下陡然出现一道白光,将我和她一块儿包裹之后,立刻嗖地向上腾飞。

乍逢异变,我不由得吓得大叫:「救命呀!」

呼救声言犹在耳,彷彿只是一眨眼的时间,我已经感觉到身体正向下直坠;不仅如此,当我已经提到喉头「放我下来」的字眼尚未说出口,脚尖已然接触到柔软的草地。

惊魂未定的我,脚掌甫接触到地面时竟不听使唤软跪于地,让我当场出糗。

「嘻嘻嘻,你好没用喔!我刚学会『腾云术』时,也没出现像你这种反应!」女妖精轻拍薄翅飘浮在半空中,以讥讽的语气嘲笑道。

我双手撑地,喘了几口气之后,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道:「哼!如果没有人事先出声提醒,就将妳拉到几十公尺的高空,妳还能安然自若?打死我都不相信!咦?不对!」说到这里,我不由得惊愕地看着她,「妳说……妳刚才使用的是……腾云术?!」

「对呀!」依娃依旧飘浮在半空中,背后的薄翅不停拍合,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我,「你有什么问题吗?」

惊魂甫定的我,拍了拍胸口,随口敷衍说了句「没……没什么」,可是我的内心却掀起了一股巨大波涛。

『腾云术』这个名词并不陌生,甚至还是我以前功力尚浅时,唯一能灵活运用的绝技。可是我熟悉无比的二阶风系魔法,和女妖精所施放出来的效果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即使我吟唱魔法咒语,施放四阶的风翔术,顶多缓慢地冉冉飘升,根本达不到一飞沖天的境界!而且我认为,纵然师父这等绝世强者在此,看到她彷彿炫耀似地夸张表现,应该也会咋舌不已吧?

而且最重要的一点,她刚才所吟唱的咒语,早已超出我的魔法知识範围──完全无法理解的魔法咒语。

不过为了想赶快回到熟悉的世界,我拍拍胸口抚平内心地惊骇,深深吸一口气,压下五味杂陈的思绪后,连忙从地上站起来,对飘浮在半空的女妖精道:「依、依娃,妳……妳不是要带我去找长老?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?」

「嗯,既然你已经恢复体力,那我们就走吧。」

她说完之后居然逕自拍着身上的薄翅往前飞,根本不再理会我。望着逐渐远去的模糊倩影,我不由得急着边跑边叫道:「呃、依娃,妳等等我呀!」

没想到,女孩对于我的呼喊却恍若未闻。只见她飞行一段路之后,忽然从空中降下来,然后踏着奇特的步伐,摇曳着翘挺的丰臀向前急行。我纵然拼尽全力,跑得气喘吁吁,却仍和她差了一大段距离。

也不知跑了多久,她忽然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前停下,结果从后面苦苦追赶的我,看到她剎那间停顿的身影时却来不及收住脚步,就这么从后面直接撞了上去意外将她扑倒在地;而我的嘴巴,也恰巧印在那张粉嫩柔软的樱唇上。

顷刻间,一种麻痒的奇异快感,迅速从我的嘴唇扩散到全身,令我的大脑顿时陷入停止思考的状态。

剎时,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打从心底油然而生,并希望它可以永远持续下去……

直到我从那种快意兴奋的感觉回过神来后,不知怎么地,我的内心却想要得到更多。于是我主动伸出舌头,试图撬开那张柔软的唇瓣,品嚐贝齿里的芬芳。

只可惜叩关行动尚未成功,我的舌头却先传来一阵刺痛,令我双手自然用力向前推,并抬起头向后仰。

我摀着嘴巴,口齿不清地大叫道:「好痛呀!妳、妳怎么可以咬我!」

「你、你这个坏人,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!我……我……」依娃嘴唇上沾染一抹腥红,怒不可遏地对我大吼。说到最后,她忽然跪在地上,接着就「哇」地掩面放声大哭起来。

「可恶!我还没找妳算帐,妳却先说我是坏人!告诉妳,我可是穆思祈大陆最有为青年耶!」对于女妖精受到屈辱的可怜模样,我心中不但没有怜惜,反而强忍着舌头麻痛,以及口腔里不断瀰漫地鹹涩滋味,紧握着拳头向她大吼,藉此抒解积压已久的怒气。

或许我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吓到她吧,女妖精听了我的话之后,竟然呆若木鸡地看着我,久久不发一语。一时之间,我和她有如两只开战前的斗鸡般死盯着对方,眼中频频射出愤怒的目光。

过了不知多久,我终于受不了她羞愤的凌厉眼神,口齿不清地大叫道:「看什么看!没见过帅哥呀!」

被我一吼,女孩的眼眶瞬间布上一层晶莹薄雾,而且隔不到三秒便泪如雨下呜咽道:「呜……我……我好心带妳找长老解决问题,想不到你……你竟然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方法对我?我……我……呜……」

看到她梨花带泪的的可怜模样,我虽然于心不忍,可是舌头不断产生麻痛的感觉,又瞬间淹盖那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。

「法克!妳哭什么哭!现在受伤的是我耶,妳看!」

随着话落,我主动伸出了仍淌着鲜血的舌头凑到她面前。想不到女孩看到之后,竟然露出厌恶的神情,并用力推开我。

「你、你走开啦!你的样子很噁心吶!」

不过,看似魔法高强的女妖精,体能却和她的魔力成反比。女妖精这一推非但没将我推开,反而被自己巨大的反弹力道,震得向后倾倒。

「哎呀,好痛!」

正当依娃细长的美腿大开,揉着挺俏的美臀叫痛时,我不经意瞥见女妖精双腿大开的私密处后,我险些惊呼出声。
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光滑无毛的密处,忍不住吞了口饥渴贪婪地馋沫。

(她、她居然没有穿……内裤!?)

女孩依旧美腿大开,若无旁人地恣意抚揉包裹在花裙下的美臀,似乎尚未发觉自己密处春光大洩的情形。

乍见如此旖旎美景,我当然不会傻到出声提醒,故意扼杀这难得一见的瑰丽景致。

(嘿嘿!想不到这只美丽的妖精,竟然是一只出门不穿内裤的无毛妖精!唔,从她粉红的紧闭花唇判断,她应该还没尝过人生最美妙的滋味吧?嗯……不知道我的龙枪,有没有机会帮她开穴拓径?)

正当我目不转睛,默默欣赏女妖精裙下的春光遐想连连时,一声夹杂着疑惑与微愠的娇叱,猛然唤醒了我漫游于虚空地无尽绮念。

「古奇,你,你看什么?」

「没……没什么……」

「那你为什么一直流口水?」

「呃……」我急忙抹去嘴角流淌欲滴的馋沫,随口编了个理由道:「要不是妳咬到我的舌头,我也不会痛得把舌头伸出来。」

女妖精瞟了我一眼,以质疑的口吻问道:「这和你流口水有什么关係?」

「喔!既然舌头都伸出来了,口水自然会流下来嘛!」

「真的吗?」依娃一脸狐疑地看着我。

「真的啦!」随着话落,我坦然挺起胸膛,摆出正义凛然的姿态,迎向她半信半疑的目光。

依娃认真地打量我好一会儿,才喃喃说道:「嗯……相信你应该没骗我。」

「我怎么可能骗妳!认识我的人都晓得,古奇.凡赛斯是一名忠厚老实、刚正不阿、热心助人的有为青年,穆思祈大陆最具『仁心强者』潜力的后起之秀……」

正当我鼓着舌簧,滔滔不绝吹捧自己,试图在她心中留下良好印象时,那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后方,陡然响起愤怒地喝叱:「依娃,妳怎么可以将卑微的人族带进村!」

话声甫落,年轻女妖精已然望着大树后方,带着恐慌地语气惊呼道:「啊!菲梦思长老!」


          第三章  冒险犯禁

等到依娃看见从树后冒出来的女子后,竟像做错事的小孩般,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嗫嚅着: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
这时我循着声源望去,正好看见一个看起来比依娃年长、唔……以人族的外表年龄判断约三十岁左右,可是美貌却和她不相上下的女子,正满脸怒容狠瞪着我。

虽然同样是银白髮色,但熟女的长髮略为捲曲,再配上那张削瘦的脸蛋,以及那副冷酷的表情,看起来就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。剎时,一股冷冽的寒意在我心底油然而生。

若不是她摆出那张,彷彿被人倒了几百万欧元帐款的臭脸,倒也不失是一名性感成熟的女妖精;尤其是那具被中空式花衣包覆的玲珑娇躯,经过我精準的眼力测量后非常肯定,她胸前那对软嫩半露的雪白酥胸……绝对比依娃还有料。

正当我眼睛飘来飘去,随意打量她姣好的身材时,她却以极不友善的口气对我喝叱道:「你是谁?」

冷酷的言词,带来刺骨的寒意,令我背后骤然感受到一股冰到骨子里的恶寒,令我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
「喂!问你呢,怎么不说话?」

「我……」一想到女妖精令人生畏的魔法实力,再望向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长老女妖,我马上收回即将脱口而出的粗言秽语,改以示弱的态度说道:「妳那么兇,我怎么敢说……」

依娃口中的菲梦思长老,先是以轻蔑地斜睨我一眼后,陡然露出惊愕的表情喝叱道:「咦?你、你身上怎么有『邪魔兽』的味道?快说!『马爹利大魔神』和你有什么关係,你潜入木尔村又有什么目的?」

儘管我听得懂她说的话,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含意。

「呃……这位什么长老,我不晓得妳说什么?麻烦妳再说清楚一点?」

想不到这个不知年纪多大的老妖精,竟然隔空指着我的鼻子大叫道:「你还敢否认!?刚才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,而且我还看到你……要不是我及时出面阻止,哼哼……你说不定会对依娃不利!」

「我?我什么都没做呀!」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,但心里却想着:「唔……真要说对她做了什么,那也只有亲了她几下而己,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?!更何况,以她如此高强的魔法修为,我怎么敢对她怎么样……」

「哼!你这个恶魔竟然还敢狡辩!我菲梦思.喀哈米雅.卡卡加耶.木尔,以奥黛莉女神名义起誓:在女神的见证下,容我借用您无上的法力,助我消灭眼前的恶魔吧!赫奇依鲁.亚坦加鲁.菲梦思木尔鲁.雷鲁──轰!」

熟女妖精甫吟唱完我难以理解的咒语,原本晴朗明亮的天空,剎那间竟然被一片厚重的乌云所笼罩,云层里还可以隐约看见乍明乍灭的闪电。

蓦地!一连串闪电摩擦后,陡然发出沈闷的低吼,撼动平坦的草地。

对于突如其来的巨变,我在猝不及防下直接跌了个趔趄,顿时变得狼狈不己。不仅如此,我刚站稳,五条粗如手臂的闪电竟毫无预警地从云层透出,準确无误地朝我当头罩下!

若不是我及时施展提纵术,奋力向旁边跃飞至安全地带,那么我肯定会遭受「五雷轰顶」洗礼,成为一具无法诉说冤情的焦尸。

「可恶!太久没练习居然打歪了!喂,拜託你不要乱动好不好?你这样左闪右躲,我很难打中你吶!」

听到这句话,我彷彿看见发出轰隆轰隆声响的厚重云层中,隐约出现几团宛若乌鸦的黑影,发出嘶哑地「咿呀」声,缓缓在云层当中穿梭飞行……

「呿!妳叫我乖乖站好让妳打?!妳当我白痴呀!」既然来者不善,那我也没有必要向她继续示弱。

「你!」

愤怒的喝斥声刚说出口,我就看见冷豔熟女妖精,竟露出狰狞凌厉的目光狠瞪我。

在此同时,一直缠绕在她手臂上,被我视为无害装饰品的绿色藤蔓,彷彿一下子拥有了生命似的,忽然带着「嗖」地破空风切声,朝我疾射而来。

我还来不及反应,耳边就听到「咚」地沈闷撞击声,身体跟着晃了一下,差点跌了个踉跄。

「咦?这怎么可能!」变态长老突然发出夸张地惊呼声。

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不过从她夹杂错愕与疑惑的神色来看,我似乎安然无恙地逃过一劫。

「你、你到底是什么人?竟然可以抵挡我的戮鞭!」

「鹿鞭?我还『龙虎神鞭十全大补酒』咧!妳这个疯妖精!别以为每个男人都像妳一样,喜欢玩这种变态的性游戏!唔……就算要玩的话,也应当是我当施虐者,而妳当做我施虐的对象,让我好好鞭打调教才对呀……」

不理会我语带双关地讥讽言语,双眼早己喷出熊熊怒火的变态熟女,立刻对我发出高分贝的怒吼道:「我不相信!有本事再挡我一鞭!」

随着话落,长老手中那两条幻化为长鞭的藤蔓,顿时宛如两条饥饿凶狠的毒蛇,以迅捷刁钻的角度向我挥扫而至。

我先前没有全神戒备,才会让她偷袭成功;现在无论熟女妖精是否出声提醒,我早就做好了完善地攻防準备。

也因此,当她饱含恨意的藤鞭破空而至时,我早己向旁横移转折,正好躲过这波绵延不绝的鞭浪。

女妖见我躲过她的攻击,顿时露出惊愕的神情盯着我!

失措分神的神态不到三秒便一闪而逝,随之而来的是,缠绕在她手上的藤蔓化做无隙可趁的鞭浪,不断攻向我全身要害,不但鞭鞭有声,而且招招毒辣,完全不给我喘息反击的机会。

一时间,交错凌厉的鞭影,有如动作迅捷的灵蛇般朝我袭来,令我差点应接不暇。

儘管我现在无法施展魔法反击,但是武术修为更加精进下,我居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跃、闪、腾、挪,或踢、踹、砍、切等攻守技巧与她缠斗。

倘若在被魔兽「吞下肚」之前,这些招式我虽然施展得出来,但每到关键转折处时总是无法一气呵成,因而成为我在武术修为上,亟欲寻求突破的瓶颈。

如今因不明原因,让我修为正上一层楼之后,那些高阶武术施展起来,再也不觉得有任何滞碍难行之处。

每当我闪过含恨而发的「鹿鞭」后,只见被妖精长老鞭蔓肆虐后的草地上,全都留下一道道约小指粗,深陷约三十公分,宛如烈火焚烧过后的焦黑鞭痕,看得我怵目惊心。

「假如被她的『壮阳鞭』打到……」

稍微分神,耳边随即传来「锵!」的金铁交鸣脆响;接着下一秒钟,我的左手臂跟着产生如遭电击的麻痛!

「啊!痛死啦!」我捂着麻痺的左手,眼角泛泪地大声喊痛!

长相冷豔的熟女妖精听到我的呼痛声后,非但没有停下手上的攻势,反而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般,露出施虐者的开怀的冷笑,同时变本加厉地舞动手中的『壮阳鞭』,毫不留情地对我痛下杀手。

不停闪躲腾挪,转得我头昏眼花,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时,背部陡然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,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,向前飞出约二十公尺后,我的身体立刻与柔软的草地,产生了亲密接触!

「喔~~雪特!」

我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息,心中同时问候变态熟女妖精所有亲属,以及她逝去的先人──儘管我不清楚她的先人有几代!

当我咬牙暗自咒骂熟女妖精时,她却站在我面前得意地大笑道:「哈哈哈!你这恶魔,现在知道本长老的厉害了吧。」

变态长老见我已经没有反击能力后,才收回左手的墨绿色长鞭,可是缠绕在她右手的藤蔓,却无限延伸地朝我捲来。看样子,她可能打算将我五花大绑,再拖回去慢慢炮製。

即使我非常清楚,若不起身反抗会落得何种下场,可是背部火辣辣的灼痛,又令我痛得站不起来。

眼看细长的藤蔓,有如一尾墨绿色的毒蛇般朝我袭捲而至,而我只能无助地趴在地上暗自撂下狠话:「可恶的贱精!我古奇.凡赛斯对天发誓,只要能逃出升天,将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今天所受的耻辱!」

正当我已不抱任何希望,趴在地上任她宰割时,一道沁心的香气陡然窜入我的鼻息中,耳边同时传来焦急地娇叱:「菲梦思长老,求妳放了他!」

听到这句话,我不由得惊讶地瞪大眼睛,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。

「依娃,妳这是干什么?我要把这个卑微的贱人带回族里,请族长详加审问。妳快点让开!」

「不!」年轻女妖精忽然挡在我面前,「菲梦思长老,假如妳刚才有看到一切,那么应该很清楚……我……我已经意外和他订下了『血之契约』,所以我……我必须保护他的安危。」说到最后,她的神情显得坚定无比。

见到依娃突现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我不由得在心里嘀咕着:「奇怪?我什么时候和她订下什么契约,为什么我完全不晓得?唔……不行,这得问清楚!因为我可不想干那种『被人卖掉还要帮人数钱』的傻事……」

我尚未开口提问,那个长老却流露出爱怜与惋惜的目光,「依娃,妳怎么会傻到和他订定契约?」

说到这里,熟女妖精的神色陡然一凛道:「不行!为了妳的将来,我要把妳一併带回族里,请族长想办法解除妳身上的禁制。」

我还来不及消化话中的含意,就看见她张开双手,抬头仰望天空,口中唸唸有词道:「奥黛莉拉.菲梦思木尔拉.暗拉网拉──缚!」

虽然我不明白她唸什么咒语,但是从站在我身前的年轻女妖精,听到这句咒语后发出不小的惊呼来判断,这个变态长老,应该使出了某种威力强大的必杀技。

当我躺在地上,看着冷豔女子的头顶,凭空出现一张色泽如墨,逐渐凝结成形的暗黑巨网时,挡在我面前的依娃也唸唸有词:「奥黛莉列.亚坦加列.依娃木尔列.炎列列──破!」

话刚出口,她又紧接着唸道:「伊里亚里.坦加里.依娃木尔里.风里里──起!」

咒语刚唸完,依娃立刻拉起我的手,在白光包覆及长老的咒骂声下,瞬间腾飞而起。

在我们身形消失前,我恰好瞥见依娃手中飞出一颗比脸盆还大的火球,笔直地撞上那张暗黑色的巨网……

忽上忽下的感觉甫起,我的双脚已然落地,而且在我尚未发出惊呼声时,年轻女妖精便抱着我硕大的身躯,拍着身后的薄翅,吃力地向前飞行

儘管背部仍感到火辣地灼痛,但身体在两团温玉软肉的按摩下,不止减轻肉体上地疼痛,我这颗脆弱心灵彷彿也得到了某种程度地抚慰。

  她抱着我飞了一段路之后,忽然在一片美丽的花海前停了下来。

  这时我不由得抬起头,偷瞄那张美丽但紧皱眉头的俏脸。可是看了好一会儿,仍猜不出她内心想什么?

  正当我犹豫是否出声询问时,我的身后再度传来变态长老的咆哮怒吼。

「依娃,妳别再往前走呀!妳难道不知道,再过去就已经属于『坦加禁地』的领域?妳快把手中的恶魔交给我,然后我们一块儿回去见族长吧。」

  女孩听到这句话之后,早已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!

  我心想:「喔,波鲁雪特!这个女孩真白痴,没事跑到这里干嘛?现在可好了,前有禁地勿入,后有变态女妖追杀……换句话说,我无论怎么选都没好下场!呜……我为什么这么倒楣?」

  面临两难地抉择,我认为若站在依娃个人立场,她如果选择乖乖束手就擒,似乎对她比较有利──至少她还有活命的机会;可是万一她选择带着我,两人就这么没头没脑冲进那个禁地,这样一来不单是我,就连她都可能遭到不测!

  经过一番天人挣扎,权衡当中得失利弊后,我正打算开口叫她放我下来时,却看见她迷人性感的红唇抿了一下,接着竟双手抱紧我,同时拍着她背后的薄翅飞腾而起,犹如离弦的快箭般猛然向前冲!

  「啊!依娃!妳快回来!」

  上一秒钟,焦急的惊呼声言犹在耳,可是下一秒,我忽然觉得身体彷彿撞上一层看不见的透明薄膜!

  还好,这股巨大地冲击力就像龙枪破处般,刚接触到薄膜时稍微受到阻力,接着耳边刚听到『啵』一声,我们两人便顺利地穿越过去。

当我和依娃一起冲入熟女妖精口中的「坦加禁地」后,除了刚才的奇异感觉外,我发现这里和外面并没有两样。

天空依旧是晴朗地蓝天白云,周遭同样是一幅宛如人间仙境的画面,而且除了我们两个称为可以动的活物外,再也没有其他生物活动的蹤迹或声响──即使那个对我们骂骂咧咧的变态长老,也不见其「妖影」。彷彿我现在所待的地方,赫然变成了只有我和依娃存在的两人世界……

如果,硬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?那么只能说我的身体……嗯,似乎有些不寻常?!唔……应该说,我的状况变得好极了!

后背以及手臂被鞭子所伤产生的灼痛,在穿越这道看不见的障壁后,竟然全都不药而癒!

不仅如此,当我好奇地举臂察看时,发现原本焦黑应该会留下永不抺灭的伤痕,此刻却完好如初,完全找不到任何伤口──哪怕是淡淡地伤痕。

只不过我没问题,却不代表和我在一起的年轻女妖精也安然无恙。

打从我们一进入这个禁地的範围之后,她居然两手一鬆,逕自跪坐在地上,纤细修长的十根手指,则紧捂着那对不算丰满的上围;另外,那张令人望之失魂的俏颜,则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。

历经刚才的生死磨难,加上她极力维护我的安危的行径,令我先前对她产生的怒意,都随着微风吹拂消散于四周空气中。

既然对她没有敌意,那么我也就自然而然走到她身边,出声关切道:「依娃,妳怎么啦?」

「古……古奇……我……我好冷……好难过……」

我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痛苦神情,再摸摸手臂脸颊好一会儿,不禁纳闷道:「冷?不会呀,我反而觉得愈来愈热呢!」

虽然嘴里这么说,可是看到她紧抱着身体瑟缩在地上,接着发出彷彿掉入冰窟般,牙关不断互击地「嗑嗑」颤音,又不像装出来诓骗我的行径。

为了印证她所说,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她,并伸出手轻碰她的柔荑。直到冰冷的玉手紧握在手里,我才相信她所言不虚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她竟趁此机会,顺势将收拢薄翅后的纤细娇躯靠在我怀里,似乎想藉着我火热的身体,为她驱走身上的寒意。

剎时,柔若无骨的娇躯入怀,儘管我觉得冰冷僵硬,但是从她身上自然散发出沁心脾肺的幽兰体香,似有若无地钻入鼻息里时,一股熊熊的慾火从我下腹燃起,倏地窜升至脑后门,我的下体也同时发生了惊人变化。

我躁热饥渴的嘴唇,自然而然吻上那两片微微颤抖发白的唇瓣,然后另一只空出来的手,则缓缓摩娑她赤祼的背脊,给予她适切的温暖,帮助她驱散体内的寒气。

出奇地,我这次大胆的行径,她不但没有丝毫抗拒,反而主动伸出散发淡然香气的丁舌迎合,追逐我火烫地口舌,让我悬在胸口的紧张心情,直到这时才真正放鬆下来。

当一名女性卸下心防,愿意和男人忘情激吻时,就表示她已经做好準备,默许另一半可以再更进一步,甚至完成身心契合地完整性爱行为。剎时,久违地奇异快感上涌,而早已身经百战的我,当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
于是我引导她生涩的香舌,一分一寸地滑进我口中,与我大玩湿润舌吻的激情游戏;在此同时,我那只原本握住冰冷柔荑的大手,此刻已经悄悄鬆开,转而隔着她那袭看似脆弱,实则牢靠的花衣,轻握其中一只坚挺小巧的玉峰。

(哇!她不但没穿内裤,甚至连内衣也没穿耶!嗯……虽然这对椒乳的手感比艾美差了许多,不过看在她是女妖精的份上,唔……管它胸部是大或小,先解决『小奇』的问题比较重要。嘿嘿……话说回来,不知道这世上,还有没有其他人和妖精交过手?如果没有,那我不就是穆思祈大陆上,第一个和年轻女妖精发生关係的男人吗?哈哈哈……)

儘管脑海里绮念纷陈,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。

时重时轻地抚弄、搓揉她那对不算丰满的酥胸时,由于隔了一层花衣,所以总觉得少了一份入手滑溜的真实感;然而,那颗挺立于乳尖不安份的蓓蕾,在我刻意搓捻逗弄下,没多久就硬挺起来。而且我从她急促的娇喘,以及绯红的脸颊来判断,晓得眼前这颗羞涩的蜜桃已经成熟,就等待我这个有缘人将她採撷,然后细细品嚐箇中的美妙滋味。

  把玩那对小巧的椒乳好一会儿,我才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。

  原本我想趁她迷离期盼的眼眸下,动作斯文地拉下那袭连身花衣,亲吻那对不曾见过的酥乳;可是没想到拉扯了半天,竟无法将那片只遮住前面的花衣拉下。

  情急之下,我不由得加重力道拉扯,可是却意外造成花飞草散的下场!


第四章  妖精献身

当缤纷的花瓣缓缓飘洒落地之后,一具令人口水直淌的雪白赤祼胴体,随即暴露在这无声空间的茵茵草地上。

虽然我不喜欢辣手摧花的卑劣行逕,但理智早就被满脑子性慾淹没的我,再也顾不了那些狗屁道德礼节。

看着女孩臊羞的脸蛋,与那对如倒扣磁碗酥乳上的两点挺立粉嫩嫣红,无形中成了雪白如凝脂般的肤色,最抢眼且鲜明的对比,同时也挑起了我内心炽热的慾望。

  于是我趁她急促的娇喘声中,一口含住了乳尖上的可口蓓蕾,舔拭那朵嫣红上的淡淡乳香;此刻空出的双手,分别伸向她颤抖的酥乳,以及两腿之间那道紧闭的花唇。

顷刻间,单手盈握,完全掌握住小巧挺立的乳球;剑指虚探,指尖上很快就沾染一层湿濡的淫浆蜜液。

对于她前后两极化的反应,我虽然感到困惑不解,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,我再不採取行动就对不起那名正躺在地上,等着我我採撷处子红丸的年轻女妖精。

这时,我不经意想起以往流连于风月场所,听到在自家店门口拉客的莺莺燕燕,对那些徘徊于店门前客人,嗲声嗲气说出经典台词:「嘻嘻,帅哥……能够让你宽心纾闷的女孩可遇不可求,所以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唷……」          

蓦然想起这句话,我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全身衣物,露出令我自傲的壮硕体格;而胯下期盼淫霖滋润的饥渴龙枪,此刻正翘首挺立,展现它睥睨天下的霸气。

虽然感觉它的尺寸似乎不太对,但是在炽烈情慾催促下,我也无暇去深究当中地蹊跷。

这时我动作老练地分开女孩的双腿,将坚硬挺拔的枪头抵住她紧闭的花唇,藉着她汨汨而出的蜜液稍做润滑后,以拇指及食指轻分唇瓣,然后将枪头缓缓挤进那未经开垦的紧闭甬道,为她举行真正的破处仪式,从此成为完整的「真女人」。
          
「古……啊……痛……」依娃吃痛地皱起眉头。

之前无论帮郝莲娜或艾美开苞破处时,由于当时我们的关係处于……嗯,有点像敌对状态,再加上我愿意和她们做爱,只是基于「同袍」情谊,为她们宣洩积压在体内慾火的心态,并没有掺杂其他感情成份。

可是对于这个被我压在下面的赤祼女妖精,不知为什么,我居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谕地怜悯之情。

为了纾缓她身心遭受的痛楚与煎熬,我特意边亲吻她的耳珠,边在她尖长的耳边以挑逗的语气安慰道:「依娃,妳两腿尽量张开放轻鬆,忍一下就过去了……」

这句话才刚说完,我立刻吻上她的香唇,同一时间,下半身稍微向上弓起后猛然向下一沈,在她扭曲痛苦,眼泪直流的表情中,硬生生挤进那道窒碍难行的深幽花径。          

「呜……唔……」

儘管我知道她很痛苦,但压在她身上,帮她进行破处仪式的我也不好受。因为坚硬的枪头刚挤开紧闭的花唇,立刻遭到一层隔膜阻挡,让我无法顺利冲破那道仍负隅顽抗的玉门关。

剎那间,枪头传来紧箍的感觉,令我忍不住出声大喊:「啊!好紧呀!」

在此同时,我胯下的女孩也跟着发出「啊!好痛!」的高分贝惨号,而她的下半身,也伴随着哭喊声不停扭动挣扎,似乎想阻挠我完成如此神圣的仪式。

只可惜,拥有强大魔法修为的女妖精,本身的力量却无法与我匹敌。

于是乎,一方面为了宣洩积压在体内的慾火,一方面也想尝试女妖精的滋味,因此我不得不仗着身形优势,双手紧扣她看似纤细易折,实则柔软有力的腰肢,在她尖细的耳朵旁,说声「依娃,放轻鬆」之后,随即吻上她鲜红欲滴的樱唇;同一时间,我顺势弓起身体,然后将龙枪稍微退出洞口后,便向她那紧闭的唇瓣,用力向前挺进!

与不久前才穿越禁地结界的感觉般,龙枪甫接触到薄膜时稍受阻力,但耳边隐约传来『啵』地轻响剎那,胯下那根粗壮火烫的枪身,己然没入了女妖精那道尚未开垦的深幽花径里。

直到这时,我才吐出一口浊气,然后带着欣喜的语气说道:「呼……依娃,恭喜!妳终于成为真正的女人了。」

话刚出口,我骤然瞥见一颗晶莹的泪珠,伴随着女妖精的呜咽声,从她紧歙地眼角悄然滑落。

不知为什么,我看到她梨花带泪地激动神情时,内心竟涌起一股夹杂着兴奋与怜惜的特殊情感。

「呜呜呜……古奇……痛、痛死了……」

望着那张梨花带泪,因痛苦而扭曲的苍白脸蛋,我自然而然将她紧拥在怀里,爱怜地亲吻她眼角的泪珠,轻拍她白晳滑嫩的背脊道:「依娃,妳别哭了嘛!经过这一关之后,妳就成为真正的女人,应该要开心才对呀……」

「呜……呜……」女孩依偎在我怀里,不断发出呜咽地抽泣声。

「依娃,妳快看!」我故意扶起她赤祼的身躯,示意观看我们紧密贴合的下体,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
不出我所料,当她循着我的指尖,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后随即停止哭泣,并带着好奇与惊讶的目光,看着两人紧合的下半身。

「这……怎么会这样?」

「呵呵呵……妳是女生,我是男生,我把龙枪插入妳的玉蚌,最后的结局就变成这样啰!不然妳还想怎样?」

依娃别过头,脸上浮现出臊羞地绯红嗫嚅道: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」

「嘿嘿嘿……妳不知道没关係,我可以慢慢教妳,让妳成为人见人爱,车见车载的性感女妖精……」我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。

(呵呵呵,假如能彻底征服这个心智单纯的女妖精,想办法将她培训成听话的性奴……)

想到这里,我一直「暂放」于女孩体内的龙枪,趁她分神之际悄然抽出,紧接着狠狠插入,令她再度痛呼失声。

「啊!痛~~痛~~」

既然最重要的人生关卡过了,那么我得把握机会,儘快让她体会到做爱乐趣,为我往后『性福』人生,舖陈美好且欢愉的道路。

因此,我这回无视她抢天呼地的哭喊,直接挺动起强而有力的下半身,为她疏通滞塞多年的紧窄花径,开垦这块朴玉良田。

拥有丰富实战经验的我,将多年学得的经验尽数用在她身上,享受欢愉忘情的鱼水之欢。

我以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,轻插慢送好一会儿,接着就将她娇小的身躯翻转过来,一手紧扣柔软但有力的腰肢,一手抓住一片不断搧合的透明薄翅,改以背后交的姿势,在她那流淌着鲜红处女血的花径里旋、磨、绞、顶,细细体验、品尝这碗千百年难得,可遇不可求的梦幻传说逸品──「美鲍精力汤』。

「呜……古奇,放开我!会痛……」

话声甫落,依娃随即抬头后仰,单手后伸,试图推开我紧扣腰臀的手臂。

从十五岁脱离「处男去死团」开始至今,已经通过性爱调教师公会测试,又拥有丰富驭女经验的我,对于女性肢体反应早就了然于胸;换句话说,此刻跪趴在我面前的娇躯,即使和我不属于同一个种族,但我认为只要同为雌性生物,应该都有相似的生理反应吧?

于是我抱着「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」的想法,在面对女妖精出现这种欲迎还拒的举止时,我立即将沾着处女鲜血的龙枪稍微向后退出,改以轻碰点触,小幅度挺动的方式,在她刚破身不久的紧窄甬道里缓缓抽送,一方面减轻她的痛处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早点让她适应我龙枪的尺寸,避免日后发生「枪套」与「枪身」不合的糗态。

以背后交媾的姿势,在依娃逐渐敞开的牝户驰骋数百下之后,她原本狂扭挣扎,躁动不安的俏臀终于趋于平静,彷彿已经适应了破瓜带给她的痛楚后,我抽送的力道才慢慢加重起来。

「嗯……古奇,求你……别那么用力……会……会痛……」

虽然依娃嘴里这么说,但是她挺翘的美臀却配合我抽插的节奏,时快时慢地扭动迎合着,与她甫破身时发出凄厉惨号的情形截然不同。

捕捉到女妖精口不对心的行为,我不由得暗自冷哼一声,缓缓抽出黏腻湿滑的龙枪,将她推倒翻转成侧身后,随即将她纤细滑嫩的粉腿扛在肩上,摆出男前女侧的交合姿势,将尚未软化的枪身,一鼓作气地插入那道微微洞开的蜜缝里。

「喔……好……好胀……又胀又痛……」依娃皱着眉头轻呼道。

「是吗?那妳就让我多插几下吧,等妳完全适应我的尺寸后,不但不会痛苦,反而会觉得非常舒服……」我一手把玩女孩彷彿发育不良的『贫乳』,一手拉扯她背后的薄翅,发出满足地讚叹:「唔……依娃,说实在话……妳那里真的好……好紧……夹得我好舒服呀……」

「古奇,求你别……别扯我的翅膀,啊……轻、轻点……」

见她噙着泪水,半瞇着眼哀求的模样,当下激起我潜藏内心已久的慾望。

(嘿嘿嘿,现在正是培训小妖精成为性奴的最佳时机……)
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我边抽送边道:「嘿嘿……不扯妳翅膀难道要扯妳后腿?告诉妳,我这未来的仁心强者,可不会干如此残暴的行径。不过呢,妳这两对翅膀真漂亮呀,如果我将它拆下来挂在家里的墙壁上,应该会很好看吧。依娃,妳认为呢?」

「不可以!绝对不行……否则我会……喔……」

「会怎么样?」胯下粗大的龙枪,在她的花唇里用力顶了几下。

「我……唔……我会『元力』尽失……啊~~」

贫乳女妖精忽然发出高亢激昂的尖啸,她那娇小的胴体,也随着啸声起伏产生剧烈地颤抖,令我积存在体内已久的浓浆,一时间竟不受控制,在她未经他人开採过的花心深处轰然爆发。可是没想到我那火烫的浊精,在她温热的花蕊尽情激射时,那具颤抖的娇躯又一次上下疯狂扭动起来,并且从嘴里发出了高亢尖啸。

「啊~~」

「喔喔喔,拜託妳小声一点好不好!我知道妳现在很爽,但也不用叫这么大声吧?耳朵差点被妳震聋了……咦,妳怎么啦?」

看到她躺在地上,两眼紧闭不语,彷彿死去的模样,我吓得连忙抽出爆浆后的半软龙枪,摇晃她的身体大叫道:「喂!依娃、依娃!妳醒醒呀……」

我叫了几声,但她除了身体不时抽搐颤抖外,再也没有其他反应。

「不会吧!郝莲娜的体力虽然差,经常被我干晕过去,可是也没这么差劲……雪特!喂,妳千万别被我干死呀!」

儘管嘴里骂骂咧咧几句,但为了往后的『性福』生活着想,我马上将她抱了起来,硬把她合起的薄翅拉开摊平,让她得以仰躺于地,这才吸了口气,右手捏住她小巧坚挺的俏鼻,左手掰开她紧闭无血色的苍白唇瓣,对她施行「呼吸还魂术」。

儘管我在学院当学员时经常打混摸鱼,但只要我认定属于非常重要的课目,绝对抱持着严肃正经的心态认真学习。而野外求生训练课程中,我最重视的就是这门教导『口对口人工呼吸』的实用技巧。

只不过,刚进入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第一年,我尚未开发出神手的威力,加上我对男女之间的性事又处于懵懂状态,也因此,即使我第一个实际演练的对象是同班的女性学员,我仍抱持着严肃正经的态度,按照教官指示操作。

  还记得当年修习《宗教人文学》课程时,那位拥有『牧教』职衔的兼任教官曾说:「……智慧贤者──加里曼丹.卡达尔,曾说过一句充满智慧,值得我们省思探讨的至理名言:『人饥已饥,人溺已溺』。它的意思是说,当有人陷于危难急需救助时,只要自身有能力帮忙的话,应不分性别亲疏,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救助……」

  之所以牢记这句话,全是因为在我即将迎接自己第十五个生日的前四个月,遇到了我生命当中,第一个对她产生好感的异性──某位小我两岁的贵族千金。

  如同坊间常见的爱情小说里的桥段:一个没有后台背景,长相能力又不出众的傻小子,忽然喜欢上一位拥有显赫家世的千金小姐。而这个不知人情世故的傻蛋,为了能和心仪的对象在一起,便使出浑身解数,不断出奇招让女孩注意到他;接下来,这对处于青涩懵懂年龄的小俩口,就在爱神盲目撮合与见证下开始交往,偷偷摸摸谈了三个月的恋爱……

  既然是常见的老梗桥段,那么这段纯恋的结局……当然不是那种「年轻有为的平民与家财万贯的富家女,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生活」的肥皂式欢乐喜剧。

那一年,我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傻蛋,终于献出了处男的「清蠢」初吻!

可是这无法用语言文字形容的亲吻,却是我用命换来的!

因为当年我被身为贵族的情敌,与他找来助拳的同伙狠揍到昏死过去,把我「打包」丢进学院后山的『莱茵湖』之后,便和那些共犯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去。

这种行为只要明眼人都知道,他企图製造出我意外落湖的假象,藉此掩饰他所犯下的罪行。若不是我的初恋女友及时赶到,并要求她的贴身奴僕跳湖救人,并且在众目睽睽下,对我施以呼吸还魂术,终于将我这条贱命从死神手中抢回来。

当年若不是她展现了不分性别亲疏,众生平等的伟大行径,那么『古奇.凡赛斯』这个名字,或许只是一名在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里,留下入学记录的默默无闻学员罢了。

一个不算初吻的初吻,幸运地让我捡回一条命,同时也结束这段没有发生性爱关係的「蠢蠢」恋情。

至于故事当中的女主角,事后听那位告诉我「初吻事件」始末,而且交情与我还不错的奴僕说,女孩刚庆祝完十六岁生日隔天,就嫁给了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情敌,婚后隔年便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
我不晓得她嫁给那个杀人未遂凶手,是出于自愿或遭到胁迫,抑或只是那些贵族世家们,为达成某项利益之下的牺牲品?

总而言之,这些对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,当然也就无心深入探究事情的真相。

套用《爱情告白经典名句一百则》里头,第二十一则爱情告白名言:「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;虽然星辰无寿,但只要和妳相拥片刻,我觉得己胜过星辰之寿。」

这份青涩恋情的结局虽然不完美,但至少我拥有追求她的过程,以及两人谈恋爱时的甜蜜回忆……这段经历对我来说,就已经不枉此生。

话说回来,提到这项急救方法,我忽然想起当年有个喜欢穿着紫色武斗服,将一柄长约一公尺风系音叉正插于背后,脑袋上方恰好露出音叉的倒三角形叉头,脸上总是露出傻憨笑容,身材矮胖的白目天兵学员,他就曾举手向教官提出一个令人莞尔,但我个人却觉得非常无聊的问题。

「教官您好,我们不是已经学过『自我治癒术』吗,为什么还要再学这种看起来,呃……有些噁心的急救技巧?」

「丁丁学员,你能提出问题就表示你已经进步很多──虽然你每年都会问相同的问题……」教官顿了顿,以犀利的眼神扫视我们一眼,依然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:「但各位学员,你们要牢牢记住本教官现在所说的话!」

说到这里,他故意清咳一声示意众人注意后,才声如洪钟地轻吼道:「虽然能进入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就学的人,都是万中选一的优秀人才,尤其是你──丁丁!但你们也不要忘了,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学会,并自行修炼『自我治癒术』。教官在这里告诉各位学员,想成为一名优秀军人,除了想办法提升个人修为,学习领导统御等各项军事技能之外,更要懂得济弱扶贫的道理……」

个性叨絮的教官一打开话匣子,便滔滔不绝地为我们进行了长达约三十分钟,却没什么重点的机会教育。

好不容易挨到教官说得口乾舌燥,他终于下了总结:「……学院里教授的课程,对各位来说,或许不是全部都有用,但你们趁着仍具有学员身分时,尽量多学就对了。万一皇朝真的要徵召你们上战场打仗,某些你们目前认为没有用的技能,说不定日后就变成最实用的保命绝技……」

想不到教官昔日叨絮言犹在耳,今天果真让我派上用场。

这时我按照标準的救治步骤:捏紧鼻子,然后往女妖精的嘴里用力吹一口气,接着横跪在她身旁,双手交叠,十指紧扣,平放在她肋骨最下缘称为剑突的地方,缓压十五次……重覆进行了好几轮急救程序,但她的症状自始至于都没有改善。

随手抹去额头柔脸上汗水,心里又气又急之下,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:「波鲁雪特!已经做过这么多次,为什么依然不见起色?难道妖精的身体构造,和人族有所差别?」

不甘心又重覆做了三轮急救程序仍未见成效,我终于选择放弃这项急救技巧,整个人向后倾倒,双手后撑于地,边喘气边观察那张毫无血色的俏脸。

过了好一会儿,见她微微隆起的胸口仍无呼吸起伏的现象,我不禁纳闷道:「奇怪,虽然我以前上这门课时,偶而会偷摸女学员的胸部,但等到正式操作时,我和女学员嘴对嘴的时候绝对没有敷衍偷懒,我不但与她的嘴巴紧密结合,保证没有空气跑出来,而且为了测试她的反应,我更不顾形象地伸出舌头,随时搅动女学员的香舌,确定她一直处于清醒状态……难道我的方法用错了?」

仔细观察贫乳女妖精赤祼的胴体好一会儿,接着闭上眼回想教官当初说的急救要领后,我骤然睁开眼睛,用力拍着额头大叫道:「啊!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!」


          第五章  城堡探险

猛然领悟到箇中关键,我连忙将女孩摆成侧躺姿势,接着将射精后半软的龙枪努力搓硬,再次插进仍流淌着夹杂处女鲜血与浓稠白浆的蜜穴,深深吸一口气后俯身紧吸她苍白的唇瓣,顺势吐出含在嘴里的空气同时,右手中指也用力插入她仍未开发过的后庭。

剎时,怀里的女孩突然睁大眼睛,一脸幽怨地看着我。

  对于她出现如此奇怪的反应,我虽然当下感到纳闷不己,但转念一想,只要能够让她醒转过来,我也就不以为意。可是没想到我欣喜地鬆开嘴时,依娃却放声大叫起来。

  「哇!好痛呀!快把你的东西拿出去啦!」

  「什么?」

  「就是……就是你插在我下面的东西啦!」

  「呃……喔……」随着话落,我讪然地将龙枪及中指抽出。

  「唔……好痛呀……」依娃双手捂着前后禁地,眼眶含泪地狠瞪我一眼。

  好心把人救活,却换来充满咒怨的白眼,我不禁微楞一下;很快回过神后,我便声色俱厉地吼道:「欸!我好不容易才把妳救活,没想到妳不但不知恩图报、以身相许,反而把我当成罪无可赦的大恶人看待,难道这就是妳们妖精族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?」

  「呃……可是……」

  「没什么好可是!」我立刻打断她的话,「看样子妳应该没事了。既然妳这么不喜欢我,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手,各自找路回家吧。」

  「不可以!」依娃急着抱住我的大腿道:「我们之间已经订立『血之契约』,所以你不能离开我。」

  「对齁,妳不提我差点忘了这件事。」

  先前由于事发突然,我还来不及细究,就被依娃莫名其妙抓来这里,现在她又再次提起这件事,我环顾四周一圈,确定没有潜在危机后,我连忙开口道:「妳从刚才开始,就口口声声宣称我们之间订定了什么奇怪的契约。问题是,我既没签字也没按手印,更没有看到任何书面文字的卷轴……关于这点,可不可以请妳说清楚讲明白?」

  话刚出口,紧抱我大腿的柔荑忽然鬆开。「这……这……」

  贫乳女妖精说起话忽然变得结结巴巴,我听了之后不由得好奇地低头斜睨她,却瞥见了她脸上浮现两朵臊羞的红霞。对于她出现前后反差如此大的神色,我顿时感到纳闷不已。

  「妳这个没长胸的女……呃,女孩很奇怪耶!问妳一点事情,不是摇头对我说不知道,就是说话没头没尾。难道妳胸部的尺寸,和妳脑袋的发育状况成正比吗?」

  「你、你怎么可以取笑人家!」依娃恼怒地瞪了我一眼,嘟着嘴反驳道:「菲梦思长老曾告诉我,只要再过六十年,我的胸部即使没有她大,也相差不远。」

  听到这个数字,我不由得提高声调,期期艾艾地惊呼道:「六六六、六十年?」

  期盼那对宛如半熟荷包蛋的贫乳,发育成一手无法掌握的豪乳,需要花费六十年?倘若这种事真的说出去,我想也没有人会相信吧?

  即使想吃到传说中,二十五年才结成果实的梦幻逸品──冰晶蜜瓜,也不用等那么久呀!如果真要等到那时候,我早已儿孙满堂了,难道她想当我那些孙子辈的奶妈?

  再说,六十年后,我怎么知道胯下的龙枪是否还能一柱擎天,让她享受男女之间的性福生活?

  我正遥想六十年后,自己变成白髮齿摇,胯下龙枪己经永垂不朽,再也无法展现男人雄风的鸟样时,耳边却传来女妖精语带困惑的言语:「古奇,你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惊讶,我说错什么吗?」

  「依娃,妳今年几岁?」我深深吸了口气,不答反问道。

  只见她低头沉吟一会,才抬起头道:「假如按照你们人族的算法,我应该一百二十岁,但是按照我们坦加木尔族的算法,我今年才十二岁……」

  乍听她报出的岁数,我内心感到讶然之余,当下只有一个想法:「波鲁雪特!我真的上一个童颜贫乳的萝莉老妖精。」

  这个念头刚闪过,我脑海里陡然冒出另一个问题:「不对!假如按照她所说,我闯进了的地方是她们布下的结界,那么外面一年等于这里十年……哇!如果我不儘快想办法走出这个地方,说不定等郝莲娜她们找到我的时候,我若不是成为一堆枯骨,也很有可能变成白髮苍苍的糟老头了。」

  想到这里,我不由自主将目光瞟向依娃……

  「古、古奇,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,而且你的笑容……嗯,你想做什么?啊!」惊呼声甫落,童颜老妖连忙捂着下体从地上爬起来,「你不可以再弄人家那里!」剎时,惊恐的神色在她那张圆润可爱的脸蛋上表露无遗。

  乍看到她心有余悸的夸张反应时,我不由得楞了一下;直到明白箇中原因后,我当场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。

  「哈哈哈!依娃,没想到妳才破处不久,思想就变得这么龌龊下流……」

  「啊!不是,我……」

  依娃涨红着脸,急着为自己的清白辩驳,可是心性单纯的她,一时之间竟为之语塞。而我看到她这副又羞又怒的可爱模样,忍不住又笑了起来。

  「你、你……哼!依美拉族长说得没错,人族果然都是坏人──尤其是你!」

  听到她不实指控,我当然得澄清自己的清白。「欸!妳可别乱说呀!如果我是坏人,那么世上就没有好人了。」

  「你还敢说!」依娃的眼角,悄然滑落两颗晶莹的泪珠,「要不是因为你,我也不会和你订下血之契约,成为你的终身奴僕……」

  「奴僕?!」我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的话道:「妳的意思是,我可以要求妳为我洗衣煮饭,扫地擦窗,甚至……脱衣陪睡?」说到最后,我的喉咙不由自主咕噜一声吞了口馋沫。

  「不……不是啦!我只负责保护你个人的安危而已。」女孩红着脸争辩着。

  「是喔……」我心中略感失望地问道:「那妳可不可以告诉我,我们订定的契约内容?」

  「我……我……」贫乳女妖精犹豫了好一会儿,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道:「我不告诉你!」

  没想到看似天真无知的年轻女妖精,竟然也会玩这一手!?只不过一堆愤怒的言辞尚未出口,一句既熟悉又陌生的咒语已然在耳边响起。

  「苏乌列里.依娃木尔里.风里里──起!」
  
  我暗叫不好同时,双手早已向前探出!

  可惜我的身手虽快,仍然只抓到了童颜老妖沖天而去的残影。

  「喂!妳不可以……」话还没说完,一道迅速放大的黑影正朝我当头罩下。

  不待黑影临身,我立刻向后翻飞几圈。

  当我安然落地时,前方同时传来重物坠地发出的轰隆闷响,柔软的草地随后产生轻微地晃动,并激起一片残花断叶,遮蔽了我的视线。

  「喔!好痛呀!」

  随着价天震响地惨号,与漫天飘散地烟尘逐渐消散,一具全身赤祼,身材娇小的狼狈倩影,正缓缓出现在我视线里。

  从一开始惊慌失措地闪躲,到全神戒备摆出对敌招式,最后敌人出场方式,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糗态,我看了之后,当场忍不住爆出充满嘲弄意味的狂笑。

  「哈哈、哈哈哈!依娃,妳的腾云术不是很厉害吗,想不到妳也有错手仆街的时候?唔……从半空中摔下来的滋味如何呀?哈哈哈……」

  出奇地,依娃这次竟没有出声反驳我!?

  看着她低下头,望着自己的双手怔怔出神的模样,我顿时纳闷地暗想:「咦?她该不会摔傻了吧?」

  可是我还没开口询问,坐在柔软草地上的女妖精竟放声大哭起来。

  「呜……我为什么突然失去『元力』,怎么会这样!?我该怎么办?呜呜……至高无上的奥黛莉女神呀,您为什么要安排我遇见这个恶魔?」号啕哭诉声倏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,是那双饱含哀怨与忿恨的凄厉目光,「你!一定是你!你快把我的元力还给我,否则我……」

  话说一半,依娃忽然双手高举,神情专注地吟唱着:「赫奇依鲁.亚坦加鲁.依娃木尔鲁.雷鲁鲁──轰!」

  乍听耳熟却有所出入的咒语,虽不明其意,但是当最后一个字从她口中发出时,只要经历「五雷轰顶」洗礼过的人,都知道该怎么做!

  不等乌云密布的诡异景象出现,我已经不顾形象地,在绿意青翠的草地上翻滚几圈,自认躲过层层叠叠的落雷区之后,才迅速从地上弓身跃起。

出奇地,天空依旧是风和日丽、白云朵朵,并没有出现预期中乌云罩顶、电光朝我当头罩下的异象。

我隔着安全距离望着依娃,却见她不停地翻转双手,忽然露出沮丧的神情惊呼道:「怎么会这样?不见了!真的通通不见了!」

相较于她惊疑不定的神色,我则感到一阵错愕与纳闷。

(法克!这只童颜贫乳的贱精,究竟是摔傻了还是被我干疯了?一会儿像四处找人比试的武痴强者,毫不留情地对我喊打喊杀,一下又像患了失心疯的疯女人,躲在角落喃喃自语……唔,我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吧?话说回来,能够干到传说中的女妖精,固然是我此生引以自豪的经验,可是这也得等我逃到熟悉世界,才有到处吹嘘的本钱……)

杂沓纷陈的思绪在脑海里飞快闪过,没想到我稍一分神,依娃忽然鼓动背后两对透明薄翅,举起粉拳朝我急冲而至。

「喂!妳发什么疯?我还要靠这张英俊的帅脸吃饭耶!」我边闪躲边大吼着,但是眼前的女妖精竟恍若未闻般,不断挥出看似迅猛快捷,实则没什么威力的粉拳,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
「依娃,够了!妳再不住手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」

随着话落,我马上摆出沉马侧身的姿势,轻鬆闪避擦身而过的怒拳,并趁她旧力已尽,新力未生之际,迅速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拳头,一牵一引,同时以我的脚背切扫她的脚踝,当场赏她一个大车轮,毫不留情地将她抛掷出去。

「砰!」

「呜~~痛死啦!」

我收手站立,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睨她一眼,并从鼻孔喷出轻蔑地冷哼,道:「哼!刚才一直不还手并不表示怕妳,只是不想伤害妳罢了。」

「呜……你、你想干什么?」随着话落,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孩,忽然露出惊惶的神情,同时手脚并用地拼命往后挪移。

原本我基于善心仁意,想要拉她一把,可是当我看到她那仓皇无助,惊恐绝望的表情时,我的脑海里陡然冒出一个捉狭她的念头。

想到这里,我不禁露出恶魔式地奸笑缓缓向她逼进;而她则面露恐惧不断往后退,最后竟飞快转身从地上爬起,跌跌撞撞地拍着身上的薄翅向前飞奔。

一开始,我还害怕她离我而去,所以当她拍翅而飞时,我也施展出提纵术拔地急追而去,可是看到她从空中坠落于地面后,我反而鬆了一口气。

看着她时而拍翅而起,飞不到一百公尺又从三公尺高的低空坠下,然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,随即带着恐惧无助的神情转头狂奔。直到她跑累了,又不死心地鼓动背后的翅膀,想要藉助风势飘离地面……

我忘了她这是第几次从低空坠落,但她仍是不屈不挠地继续狂奔、拍翅飞升,然后娇小的身躯,再次与柔软的草地产生亲密接触。

「砰!」

我再次从半空中提气侧翻,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翩然落地站定后,便不急不徐、好整以暇地紧跟她身后,在这空旷无垠的宽阔草地上,同台共演一齣兽性大发的色狼、呃……应该说心生爱慕之意的痴情男,追逐全身赤裸女妖精的戏码。

不可否认,在这个没有其他生物存在,恍若人间天堂的草地上尽情祼奔,的确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。

尤其是以轻鬆惬意的旅游角度,看待前方的赤祼妖精,摇曳着白晳挺翘的美臀,晃动那对小巧坚挺的鸽乳,自然形成这幅令人遐想连连的旖旎画面,也让我追捕猎物的行动变得愈来愈有趣。

可是这场猎奇游戏进行没多久,我追逐的脚步不得不放缓下来。

原因无他,当我胯下那根再度硬挺的巨大龙枪,与奔跑中的双腿互击时,即使大腿不痛,但枪身肿胀的感觉并不好受。

于是我乾脆停下脚步,双手撑着膝盖,对着她的背影大叫道:「依娃贱奴,妳别再往前跑了,我追得很累耶。」

没想到在我前方逃命的受惊小妖精,竟充耳不闻逕自往前拍翅狂奔,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
看到这情形,我不由得对着她逐渐远去的倩影咒骂道:「雪特!妳最好祈祷妳所信仰的奥黛莉女神,能保佑妳顺利逃出我的手掌心,否则一旦被我追上,我绝对要妳好看!」

弯着腰喘气休息,直到胯下的龙枪软化下来后,我才朝她逐渐模糊的身影追了过去。

这段猎奇游戏进行了一段时间,结果我们竟在不知不觉间,来到了先前看到城堡大门前约二十公尺处。

随着追逐距离渐渐拉近,眼看我只差一步之遥,就可以将女孩扑倒在地时,她的身影却在我眼前「咻地」消失无蹤。

「法克!她怎么不见了?」

乍见此异象,我硬生生收脚止步,在原地转了一圈卸去前冲的力道站稳之后,随即打量着依娃消失的地方。

抬头望去,二十公尺外厚重沉寂的大门仍然紧闭,看上去应该没有开启,可是刚才活蹦乱跳的贫乳妖精,却一下子就失去了芳蹤……

原地转了一圈,所见之处并无其他异象,我立即蹲下来,仔细观察地上的花花草草。

只见两对时深时浅的足印,从我身后极远之处往前延伸,其中一对看似小巧纤细的浅印,一直到我前方二公尺处便消失;而另一对略大的足印只延伸到我脚下,再也没有往前的迹象。

由这些足印可看出,这个妖精族口中的禁地,目前只出现我们两个会动的生物,因此我立刻推翻依娃被怪物吃掉的假设。

再抬头观察好一阵子,天空依旧晴空万里,既无风也无雨,更没有飞鸟或妖精大军的蹤迹……想当然尔,她也不可能被族人施法救走。

最后将视线拉回到依娃消失的周围,以掌代锄扒挖好一会儿,结果除了堆积在四周的湿土外,完全没有发现任何魔法阵的痕迹……

「奇怪了,如果不是误触魔法传送阵,她怎么可能忽然消失?」

我从地上站起来,望着前方高耸雄伟的城堡,捋着下巴喃喃道:「以上的假设都不成立的话,就只剩下一个可能:里面的怪物发现了她,然后以某种我不晓得的方法将她召唤进城堡,进而成为牠美味餐点的梦幻食材……」

倘若事实如此,那么我该怎么办?直接掉头一走了之,另外找寻回到「莫河森林」小木屋的方法,或者像那些吟游诗人编撰的英勇冒险故事所叙述,迸发出潜藏在男主角身上的强者之气,然后鼓起无知的勇气直闯怪物领域,再以有如创世神降临,瞬间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,毫不留情地秒杀、瞬杀那头不知死活的怪物,救出可怜无助的女妖精后,让她从此心悦诚服,成为一名言听计从的温驯性奴?

开什么玩笑!

即使像师父那种级数的当代绝世强者,也不敢手无寸铁,就这么赤手空拳,傻楞楞地跑去单挑那些实力比他高上好几倍的神兽!更何况,我现在只是一名少了魔法辅助,只拥有四阶武术防身的初级强者?

远眺前方坚固高耸的尖塔城堡,我暗自歎了口气,喃喃说声:「依娃,愿奥黛莉女神保佑妳平安」后,就立即转身,踏着沉重的步伐,头也不回地朝来时路走去。

可是当我转身踏出第五步时,身后却传来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。

「古……古奇主……主人……救……」

儘管声调听起来显得虚弱无力,可是哀戚的嗓音,就像一支尖针,不断在我心口扎呀扎,令我感到一阵有如锥心般地刺痛。

剎那间,我竟不由自主在「回头与不回头」、「救人或不救」的良知天秤下奋力挣扎,而且随着天秤一方,往回头与救人方向倾斜,我向前跨出的步幅也愈来愈小。

「……主……主人……」

虚弱无助的声线,忽然在我耳里轰地炸开,令我当场眼冒金星,几欲昏厥。

(呜呜呜……我这么善良充满仁慈神心的主人,怎么可以抛弃好不容易才收伏的依奴不管呢!)

想到这里,我便毅然决然转身,循声快步跑回依娃消失的地方站定。

求救声就在前方,但我放眼所见,只有遍地盛开,令人赏心悦目的花花草草,根本没看见贫乳女妖精的蹤影。

端详了许久,我捋着下巴喃喃道:「奇怪,依娃的声音明明就在前面,为什么我却看不见她?啊!这该不会是……」

骤然想起师父囚禁大奶杀手的密室,紧接着又冒出刚才进入这个禁地的情形,我的脑海里咻地闪过「结界」、「障壁」、「领域」……等专有名词。

为了印证心中所想,我当下深深吸一口气,怀着战战兢兢的紧张心情,将双手往前伸出不到一公尺,结果就摸到一堵柔软,却有着超强弹力的透明障壁。

我试着用力往前挤压,那块被我按压的空间竟深陷进去;一放手,凹陷处又立即恢复原状。

「唔……这道障壁或结界,显得比师父那扇「水幕涯门」高明多了,至少它看起来还算安全。问题是,我该怎么进去呢?」

低头沉思了几秒,蓦然闪过刚才依娃瞬间消失的情景,我立即抬起头,望着前方空无一物的草地,喃喃自语道:「假如这是闯进障壁的唯一方法……」

站在透明障壁前踌躇了好一会儿,令人不忍卒睹的呼救声再次传到耳里时,我终于发出无奈地歎息,然后咬着牙关朝声源方向,后退几步便义无反顾地,朝那道看不见的障壁飞扑进去。


          第六章  妖异怪物

顺利冲进那层看不见障壁薄膜后,感觉自已彷彿又进入另一个空间。

不同于先前令人心旷神怡的舒适环境,冲进这层「结界」之后,四週的光线立刻暗淡下来,给人一种阴森弔诡的压抑气氛,令我全身汗毛刷地一根根倒竖起来,鸡皮疙瘩也同时窜上后脑门。

「呃……这又是什么地方?唔……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冷?」

念头甫落,我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;而刚才紧咬的牙关,也跟着发出牙齿碰撞时地「喀喀」声响。

内心感到恐惧之余,我也不忘摩擦手臂取暖,同时半瞇眼睛大叫道:「依娃,依娃……妳在哪里?」

「古……古奇……主……主人,我在这里。喀喀……这里好冷呀!」

循着微弱如蚊蚋的颤抖声音,我往前走了几步,藉着四週昏暗的光线,我隐约看到一个赤祼的女孩蜷缩在地上。只见她的脸色呈现一片惨白,胸前两颗嫣红粉嫩的蓓蕾,因骤降的低温而纠结在一起,宛如两颗冰冻后的紫樱果,别有一番特殊的韵味。但在莫名地恐惧下,我对眼前的娇小胴体,完全没有任何遐想邪念。

骤然闯进这个未知空间,我不晓得蜷缩在地上的女孩,是否为我所认识的依娃,抑或吃人怪物假扮?

为了自身安全着想,我立即保持高度警惕站在原地,小心翼翼地问道:「呃……依、依娃,妳还好吧?」

「古……主人……我……我好冷……」地上的女孩有气无力地呻吟着。

(唔……不太对,我会不会中了怪物圈套?依娃虽然不久前,才和我签订契约内容还搞不清楚的『卖身契』,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称呼我主人,为什么从她向我求助开始,忽然改了称呼?嗯……我得小心才行。)

为了证实心中所想,我不由得脱口问道:「妳是依娃,或是天天陪我睡觉,随时等我恣意玩弄的性奴?」

「我……我是依娃.坦卡拉.马嘉瓦德.木尔,也是奉古奇为主人的奴僕。」

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问题,不过我又隐约觉得不太对劲……

瞟了瞟瑟缩在角落的女孩,我就在她惴惴不安,飘忽游移的目光下猝然出手!

我顿时屏气凝神,开声吐气大喝一声,而「驭风神掌」也随着我的喝叱,带着五成功力的狂俦气劲朝依娃的胸口推出,完全不让她有任何反击机会。

可是我没想到,蜷缩在地上的女孩竟不闪不避,眼睁睁看着我的肉掌,毫不怜惜地拍向她那微微隆起的贫乳。

下一秒,耳边倏地传来「砰」地闷响,清晰地迴荡在这诡异的斗室里,而依娃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,随着我手掌激发而出的潜劲向后倒飞,直到她那孱弱的娇躯撞上石壁后反弹回来,银灰色的液体随即自她口中狂喷而出才停下来。

「法克!怎么会这样?难不成她真的是如假包换女妖精?」我望着从她嘴角淌出的『鲜血』,心中没来由的揪痛了一下。

意识到自己错下重手,打伤了原本要救她脱离险境的女妖精,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?

迅速回过神,我满怀侷促与焦虑的心情冲上前,将她抱在怀里大叫道:「喂!依娃,妳可别死呀!如果妳死了,我怎么向妳们族长及长老交待?!」

话说出口,一道凌厉地破空风切声,骤然从我身后袭来!

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反应,当感觉背后出现异常气劲时,我马上抱着半死不活,双眼紧闭的依娃朝旁边翻滚了几圈,堪堪躲开了擦身而过的黑影。

尚未起身,耳边随即传来「啪嗒」回鞭声,与物体碰撞时迸发出「轰」地巨响。

循着声源望去,恰好瞥见四散激射的细碎石砾,我立刻将依娃紧抱住,以厚实的背部当她的肉盾,抵挡那些飞扑而来的石块。于是乎,骤如雨下的细碎石块击打在我背上时,不断发出有如击鼓般地「咚咚咚」闷响,即便我身体如何强壮,也不可能一直承受这种宛如土系五阶攻击魔法──漫天石雨的连续摧残。

若不是我此刻无法施放「风水障壁」防御,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。还好,这波碎石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!

当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毫无準头的攻击模式,而早已满溢在喉头的鲜血,险些从口中喷洒而出时,身后的狂暴骤石攻势终于停了下来。

身上压力一轻,强压在喉头已久的鲜血彷彿找到宣洩出口般,从我嘴里猝然迸出,在空中形成一蓬暗红血雾。

「哇……噗……呃……咳……咳……」

剎时,剧烈地呛咳声,清晰地迴荡在这晦暗不明的空间里久久不散,令人为之悚然。

匆匆瞟了瞟怀里的女妖精,只见她苍白如纸的脸蛋,被我喷出的鲜血溅了满脸;而那没长太多胸肉的右边椒乳下缘,则出现一个清晰可见的凹陷五指印。

来不及伸出手指放在她鼻孔下方,查探此刻双眼紧闭的女孩是生是死,身后再次传来咻咻地犀利风切声。

我毫不犹豫抱起半死不活的女妖精,身形狼狈地在地上飞快翻滚着,试图避开待会儿接踵而来的漫天石砾。

滚着滚着,我赫然发现身后的地上,不知何时,竟多出几片随着轻风拂掠过而时起时落的透明薄翅!

大惊之下,我立刻将视线移到怀里女孩的背部。结果不看还好,看了之后我险些吓昏过去。

原本应该长在依娃背后的四片美丽薄翅,现在竟只剩一片残破不堪,几欲离体的碎翅,勉强插嵌在她背上。

「法克,怎么会这样!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?」

低声咒骂几句,狼狈地躲过另一波无差别碎石攻击,我将生死未卜的依娃放在地上,随即转过身搜寻偷袭我的「敌人」。

藉着微弱昏晕的光线,迅速打探这间斗室不到五秒钟,我终于发现右前方约十公尺处的人形黑影。

既然找到敌人方位,我便强忍背上的痛楚,用尽全身力气朝前方大吼:「你是谁?为什么要偷袭我们?」

震耳的吼声甫落,耳边立即传来令人发怵地尖笑声:「桀桀桀……你这卑微的贱精,见到本女王居然没有下跪问好?真不晓得格烈芙回去以后,是否有认真教导过你们这些下贱的奴僕,如果遇见主人时应该展现的礼节……」

乍听尖锐刺耳的破锣嗓音,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暗想:「咦?这些话听起来好耳熟耶,好像是我最近常挂在嘴边的话语……」

心中所想尚未说出口,卑鄙的偷袭者已从暗影中缓缓现身。

等到我看清「它」的尊容后,当场忍不住「蹬蹬蹬」向后退了好几步。

若说它是人的话,光看到由无数条黑色小蛇,在头顶盘踞窜动形成的「蛇髮」,打死我都不相信世上有这个种族;但是,反过来硬要说它不是人,那么蛇髮下方,那些属于人族女性的清晰五官,和颈部以下丰乳细腰美臀,以及拥有一双能够站立行走的长脚,又很难驳斥她不是人。

其实,最重要的一点就是──她能够开口说人话!儘管她的声音尖锐刺耳,令人听了之后,全身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……

「咦!?你不是贱精,而是比她们更卑微的人族?」随着话落,蛇髮女原本轻蔑地睨了我一眼,不知为什么,她突然皱起了鼻子嗅了嗅,接着一脸凝重盯着我,「不对!你身上怎么有『圣骑兽』的味道?」

「什什、什么兽?」

我尚未理解话中含意,却见对面的妖女忽然将头奋力一甩!

顷刻间,无数根不停蠕动的细小『髮丝』有如脱弦利箭,夹杂了锐利风切声与诡异的嘶嘶异响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破空而至。

异响犹在耳边迴荡,数不清的蠕动髮丝已经急射到我的面前!

儘管内心感到恐惧,可是眼下再不想办法抵御,我极有可能因此而死在那些忽然闪烁着红眼,满口利齿的「髮丝」下。

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攻击方式,最好的防御招式当然是──闪!

应对念头甫起,我立刻反弓身体后仰,正好躲过擦头而过的恐怖髮丝,然后右手毫不犹豫地上举斜砍,希望能切断那些噁心的怪物。

想法虽好,无奈没有魔法元素辅佐的招式,使得我原本引以为傲的锋利手刀,顿时成了毫无作用的钝刀。

试想,脆弱的手刀和粗糙蛇皮相遇,会产生什么结果?

耳边陡然响起「锵铛」地金铁交鸣声,循着望向手刀砍向蛇皮的地方,却恰好瞥见一蓬,铁器用力互击时所激起的细碎火星。

来不及细想箇中原由,我立即採用『佯攻实撤』战术,连忙施展出「霹雳无敌大车轮」,连翻带滚把自己带向旁边的安全地带。

这时蛇髮女的颈脖骤然轻甩后仰,收回从她头上喷发出的灰黑色蠕动髮丝,露出疑惑与气愤的神色道:「可恶!你竟然能够躲过囝囝宝贝的攻击?快说,你到底是谁?」

「我、我为什么要告诉妳!」我捂着胸口硬撑道。

「卑贱的人族……」长相令人不敢恭维的蛇髮女,此刻挂在脸上邪酷的神情变得更加森冷,「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!哼哼……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老实回答我的问题,否则就别怪我……」

随着话落,她的手上忽然冒出一条长约两公尺的长鞭!

只见她手腕微微一抖,结果她手中那根漆黑如墨的死物,彷彿一下子就变成了令人为之胆颤的毒蛇,在阴暗的空中虚划一道半弧后,以灵蛇猎物之姿俯冲到地面,立即发出清脆地声响。

「啪嗒!」

恫吓意味浓厚,令人感到不寒而慄的下马威举止,对于某些心志不坚的人来说,无疑是逼供时最好用的手段之一。可是看惯了调教黑暗面的我,只在长鞭落地时,因为刺耳的鞭击声稍微楞了一下;迅速回过神后,我随即屏气凝神盯着妖女,防範她又使出不光采地偷袭手段。

可是我没想到,原本晦暗不明的森然斗室,在掷地有声鞭声迴荡耳边之际,彷彿同时启动光源开关般,四周的墙壁竟忽然冒出一盏盏明亮的魔晶灯,令我眼下所处的幽暗环境,骤然大放光明!

乍暗乍明的灯光,在我猝不及防下陡然亮起,眼前的景物也因短暂视盲现象,当下变成一片空白。

  暗自大骂一声「雪特」同时,我不由得闭上眼睛,并朝着旁边侧翻几圈!

  还好以往上过矇眼射飞镖课程,而且学习成绩还不错,所以我此刻虽然目不视物,但靠着听声辨位地準确度,才勉强躲过蛇髮妖女手中的长鞭。

  顷刻间,咻咻的破空声后,随之而来的是啪嗒啪嗒地鞭击声,令这原本静谧的斗室,当下增添几分凄然与诡谲的气氛。

  儘管我靠着敏锐的听觉,免去了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痛楚,却躲不过长鞭余威带起的碎砾沙石。

  被四处飞溅的石砾击中,全身上下已然点点瘀青的我,在旧伤未癒,复加新伤的状况下,我又不由自主呕出几口鲜血。

  「咳、咳……喔!痛死了!法克!」

  从眼前一片空白到看清事物只不过短短几十秒,可是我却觉得这轮不公平的战斗,彷彿超过了一个小时。

  好不容易适应了刺眼的亮光后,我马上利用长鞭一击不中抽回之际,强忍身体里外不断传来的痛楚,用力提气后朝墙壁后蹬弹出,飞身扑向已无后劲余威的鞭尾。

  「擒贼先擒王,战争论武器」是自古以来永恆不变的军事战略铁则,同时也是我的人生座右铭。

  以往我和学长学弟们外出鬼混玩乐时,难免会遇到看不顺眼的小流氓,或某些三流学院的学员。

  其实只要经历过这段青涩年纪的人都晓得,当同样是血气方刚,又看彼此不顺眼的热血青年们相遇时,通常会仗着人多拳硬的优势,忍不住出手和对方打成一团。

  假如只是凭藉铁拳武术硬拼,以我们来自于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的名校身手,根本不可能输。

  我之所以敢发下如此豪语,那是因为学院有个不成文规定:倘若本院学员在外与人发生肢体冲突,却惨遭外人痛扁修理的话,那么这些带伤而归的学员,非但得不到任何同情与安慰,甚至还会被高年级学长们拖到禁闭室里,以围殴方式对这些人进行抗打能力再教育的训练。

对于如此残无人道的私刑,校方对外美其名说是『加强磨练』,但实际上却是教训这些砸了名校招牌的学员们──要他们用身体牢记一件事:往后再打输回来,会有什么更悲惨的『下场』。

于是乎,在「被打死也要赢回面子」的前提下,只要发生群殴事件时,本院学员们无不使出浑身解数,以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态,毫不留情地痛下重手。

所以换个角度来说,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之所以有名,甚至令平民百姓闻之肃然起敬的理由,不可讳言,历年学长们以『硬拳』所打下的彪炳战绩,绝对是让本校招牌如此响亮的原因之一。

当然,并不是每次斗殴事件,双方都以赤手空拳的肉搏战方式搏斗。一旦有人拿起了平时藏于市井之中,坐着时可隐藏杀机,打斗时又唾手可得,即使事后被巡守维安队抓住,也拿你莫可奈何的七种武器之首──精巧无敌好折凳!那么我方也就失去了铁拳无敌的优势。

由于曾有这类案例的前车之鉴,所以重视荣誉的学长们,私底下也会传授『夺凳逆袭』的反制技巧,让我们又多学习一项格斗绝技。而此招的精髓,正是延伸了「擒贼先擒王,战争论武器」的精神与意境。

往事在脑海一闪而过,眼看我即将抓住疲软无力的鞭尾时,却陡然瞥见妖女嘴角漾起的诡谲狞笑。

心生警兆下暗叫声不好,却收不住急射而去的身形!

硬着头皮抓住鞭稍末端,却没想到这条看似死物的长鞭,竟后缩扭曲成圈「嗖」地套住了我的手腕,而漆黑的鞭尾骤然裂开成一张大嘴,朝我手臂咬下。

看着被咬出两个血洞的手臂,正汨汨流淌出腥臭的黑血,我吓得当场失声大叫起来。

「喔!法克!妳居然用这么卑鄙的阴招!」我从半空摔落地面时,忍不住对她破口大骂。

没想到她非但不以为意,反而沾沾自喜地奸笑道:「桀桀桀……卑贱的人族,你的族人难道没有告诫过你,千万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吗?」

「雪特!妳应该到外面找找看,有哪个人变态到拿蛇鞭当武器?!而且那还是一条任妳摆布的活蛇……」我心想。

激烈地生死存亡战斗,在我手贱抓了不该抓的「长虫」,反被牠咬伤后马上分出胜负。

(呜呜呜……假如这次大难不死,我古奇凡赛斯向孤苟大神发誓,以后绝不乱握长条状把柄……)

没多久,我整只手臂已经漆黑如墨,毫无知觉;再反观长相恐布的蛇髮女,她正双手环胸,神情得意地发出刺耳难听的奸笑……只要明眼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胜利的天秤并非朝我这儿倾斜。

眼看活了将近二十年的生命,即将在这个诡异地禁地划下句点,我虽然心有不甘,可是却莫可奈何。

现在的情况,我如果想继续活命的话,就得狠下心,果敢斩断宛如黑炭般的手臂。不过话说回来,无论这招施行后是否见效……唔,这么说吧,假设这次非常幸运,能够出现奇蹟让我逃出生天,那么我往后也变成了名符其实的──废柴。

再说,我现在手中没有刀剑之类的利器,纵然有神兵在手,我是否真能下定壮士断腕的决心?

一想到即将命丧于此,我顿时想起了那个被我误伤,此刻正躺在墙角,生死未卜的贫乳女妖精。

意念流转间,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瞟向了躺倒在一片银灰色血泊中,背部只剩一只残缺薄翅,口眼皆紧闭的女孩……


          第七章 生不如死

「桀桀桀,卑贱的人族,游戏该结束了。」

刺耳的言语言犹在耳,我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巨力紧箍后,霍地沖天而起,直扑上方平整光滑的岩壁。

剎时,额头撞上坚硬的石壁,发出了清脆地「叩碰」声,我马上感受脑袋传来强烈地痛楚与晕眩。

前后不到一秒钟,我还来不及喊痛,身体已然摔落在坚硬的地面。

「碰!」

感觉体内的五脏六腑彷彿瞬间移了位,脑袋强烈地晕眩令我忍不住乾呕起来。没想到才刚开口,一股带着鹹涩腥味的温热液体,霍然从我的口中喷洒而出。

「噗……咳……咳……」

一时间,从额头流淌下来的温热液体,缓缓滑过眼皮,我的视野顿时变得模糊起来。而朦胧的视线中,我不经瞥见被鲜血染成一滩腥红的地面,似乎出现了几颗细碎肉块。

「那是什么?」

心中的疑问甫起,我无法自由活动的身体,又再度被巨力捲扯,向上抛起。这时我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,等待头部碰撞、落地,甚至期待着,这一次最好就能让我结束十九年的生命,免得再遭受妖女这般令人难堪的凌辱行径。

出奇地,这次竟然没有出现我预想中的碰撞情况。感觉身体倏地一紧,耳边同时响起令人发怵的嘶哑嗓音。

「桀桀桀,现在可以告诉我圣骑兽的下落了吧?」

感觉生命力正迅速流失的我,听到这句话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
剎时,矇眬的视线中,竟出现一张令人发寒又难以形容的脸孔,令我绝望空洞的眼神骤然亮了一下。

满头蠕动的蛇髮、和常人迥异的直竖瞳孔,以及那口宛如毒蛇张嘴吞噬猎物时,自然露出两根尖长锐利的虎牙……只要和我同族的人种,绝对不会把『她』当成正常人;如果有人说她是由蛇妖幻化而成的怪兽,那我绝对百分之百相信!

稍微吸一口气后迅速闭上眼睛,试着将刚才看见的画面尽力从记忆中抹去。

但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,若要想起快乐的事情,总得花好长一段时间;可是要回忆伤心恐惧的往事,这个念头甫起,那些不愿想起的胆颤心惊画面,便嗖地在脑海里迅速浮现出来。

迟缓地甩了甩头,藉此努力忘掉刚才看到的画面,同时也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
抿一下黏腻鹹涩的嘴唇,吐了一口夹杂暗红的污浊秽物,我声如蚊蚋,气若游丝地嗫嚅道:「我……我真的不晓得……妳……妳乾脆让我死了吧……」

话刚出口,耳边随即传来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:「哈哈哈……卑贱的人族,在这里要我说了才算!想死吗?可以!只要老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,我马上帮你达成这么简单的心愿,否则的话……哼哼……」

随着话落,两道冰寒的气息陡然喷在我颈脖上,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!

这时我猛然睁开眼睛,再次看到那张令我作呕的嘴脸,我终于忍不住又呕出几口鲜血。

「呃……呕……」

「噁、可恶!卑贱的人族,竟然敢将低贱卑微的髒血喷在我身上!受死吧!」

愤怒的尖啸刚在耳边响起,被蛇鞭紧缚的身体已经向后抛飞,倏地撞上凹凸不平的岩壁,然后重重地坠落在地上。

若不是之前师父以惨无人道的改造手段,训练我无论处于多危险的环境中,一定要尽量保持神智清醒,我现在不知已经昏死几百次了。

儘管我意识还算清醒,可是晕眩欲呕又吐不出东西的痛苦,我实在很想求蛇髮妖女大发善心,直接一刀割下我的头颅,让我早日到天堂服侍孤苟大神。

我全身无力地仰躺于地,双眼绝望地看着上方平滑的壁顶,不由得发出时不我予的喟歎。

原本我想挪动身体,让自己看起来像得到了某大神认可,特意将我接引到天堂,成为神族一员的庄严「死相」,可是稍微抬起头赫然发现,我除了头部还可以转动外,颈部以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。

在死亡边缘徘徊好几次,大概早已习惯这种濒死的感觉,因此再度面对死亡,我的内心竟出奇地平静。

(呵呵呵,想不到刚踏进初级强者门槛没多久,我的名字还没列入《百大绝世强者》排行榜,就得面临英年早逝的下场。呵呵……虽然心中有点遗憾,不过临死前能干到传说中的处女妖精,多少也弥补了这个缺憾。只可惜,这个令人称羡的破处战蹟,再也没有机会向师父吹嘘、炫耀了……)

想到这里,我不经意转动逐渐僵硬的脖子,将变得矇眬暗淡的视线,投射在已经凶多吉少的赤祼女妖精身上。

只见倒卧在从身体流淌出来的血泊当中,原本动也不动的依娃,她的手指及眼皮这时忽然抽动了一下。

看到这种异象,我当下的第一个反应是:「咦?她还没死透吗,或者刚才我看见的景象,只是出于身体的自然反应而己?」

眨了眨眼定神后再细看,她却一动也不动地『睡』在地上。

「该不会是我濒死前产生的幻觉吧?」

彷彿印证我心想,胸部几乎一片平坦,原本没有呼吸起伏的女妖精,在我眼皮歙合之际,她的眼皮忽然颤了颤,白皙纤细的手指也同时抽搐了一下;接着她就在我目不转睛注视下,缓缓睁开原本紧闭的明眸。

「依……依娃?」

惊呼声刚出口,耳边立即传来宛如钝刀切割水晶的刺耳嗓音。

「桀桀桀,你被墨公咬一口,又受了这么重的伤,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死?!哼哼……很好……很好……」

令人不寒而慄的词句言犹在耳,我的脖子立即传来锥心的刺痛,令我痛得忍不住大叫:「啊~~」

「哈哈哈!叫吧,尽量叫吧!反正你叫破喉咙也难逃一死!」

充满讥讽意味的奚落言辞,不断迴荡在这密闭的斗室,同时也狠敲着我这颗年轻脆弱的心灵。

已经僵直不能转动的脖子,让我只能和躺在远处的半死妖精遥遥相望。假使这个时候身体可以动的话,我说不定会像爱情小说里的濒死男主角一样,拼着最后一分力气,动作迟缓地爬到女主角面前伸出手,和她十指紧扣之后,带着幸福安慰的笑容,缓缓阖上生命中的最后一眼……

当我杂念纷陈,幻想那些浪漫又不切实际,却又赚人热泪的洒狗血剧情时,我忽然看到依娃苍白的嘴唇不停翕动,彷彿正向我做最后告白,又像交待临终遗言。

八公尺的距离说远不远,可是碍于身不能动又听觉渐失,所以我根本听不到从她口中发出的只字片语。假如我想知道她说什么,就只能按照她开合的嘴型,试着拼凑出她想交待的遗言。

「愿……愿奥黛莉女神赐我神力,让彼此灵肉互转,我身是你身,我意是你意,借你身你意,传达我心里最后的愿望。阿、阿特洛斯么……克、克罗……克罗亚斯么……盖亚、盖亚尼斯么……奥黛莉么.依娃木尔么.圣曜之光创造世界、生命之泉滋润万物……光暗合一、风生水起、天火地土六系融合,燃尽生命之力再造希望曙光──女神圣光之普照大地!」

随着她开合地嘴型,发出了一连串不明其意地急促语辞后,与我遥遥相望的依娃,忽然吐了一大口银灰色的血液,接着就缓缓闭上眼睛。但是当那双明眸轻阖时,我竟看见她的嘴角竟漾着一抹,宛若得到最终幸福的满足笑容。

心中正感到疑惑与纳闷,四周明亮的魔法灯竟瞬间熄灭,接着耳边便传来「不可能!你这卑贱的人族怎么会这项禁咒?」的仓皇惊恐嘶哑叫声,清晰地迴荡在这幽暗的斗室中。

刺耳的嗓音未歇,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,蓦地爆出一颗微小光点。

「不!不可能!你居然发动了灭世禁咒?!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族,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的元力?我不相信!」

其实不单她不相信,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!可是眼前不断变化的诡异景象,又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。

只见头顶上方的光点正迅速扩张膨胀,直到面积涨至有如满月般大小后,忽然转为一道洞开的光柱直射而下,顿时形成难得一见的奇特景象。

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,脑海轰地变成一片空白。等到我回过神赫然发现,那道白色光芒忽然转为白、黑、绿、红、蓝、黄、紫等七色彩光,并迅速朝四周扩散开来。

顷刻间,我的后脑隐隐感受到地面传来一阵,由轻微逐渐变成剧烈地震动。虽然我无法转动脖子,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但从蛇髮妖女恐慌的惊叫声,以及脸上遭到不知从而来的石砾喷击,我猜目前的惨况,大概可以用「毁天灭地」来形容吧?

「奇怪?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这道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光芒,和刚才我唸的……遗言(禁咒)?真的有关係吗?假如真有关係的话……」

想到这里,我内心骤然一凛!

假设依娃刚才唸的是禁咒,那么究竟是谁完成,又由谁发动?

随意瞟了依娃一眼,我认为以她快死不活的惨样,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,否则她也不会落得这么惨的下场。

既然不是她,当然也不可能是蛇髮妖女,那么……就只剩下我而已!但,这个禁咒真的是由我发动?

先不提我是否有能力发动禁咒,即便我能够完整吟唱出咒语,若真要启动这种威力强大禁咒所需要的浑厚沛然地魔力值……我自认早已超出了能力範围,根本不可能做到。

而且除了这个问题之外,尚有一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:假如禁咒真的是由依娃发动,那她的动机是什么?难不成她想到用这招同时,也下定了和我们同归于尽的决心?

如果这就是事实真相,那么我也只好承认:我竟然被这个外表看起来天真,但心机非常深的女妖精骗了!

因为那张楚楚可人的外貌,而让我失去了身为特战队员,应随时随地保持高度警觉心!

一时间,地面的震动愈来愈剧烈,我的思绪也变得一片紊乱。

就在这个时候,刺耳的嗓音蓦地迴荡于这诡异的斗室中。

「沉睡于幽冥之下的马爹利大魔神呀,您最虔诚忠心的守护奴僕梅杜莎.格那列弗.雅加达欲借用您无上的神力,击退邪恶且强大的敌人吧!马爹利依姆哈.塔兹葛兰哈.梅杜莎雅加达哈.梭哈──通杀!」

令人汗毛直竖的嘶哑嗓音甫落,地面的颤动顿时变得更为剧烈!

一股狂暴的气旋,夹杂着细碎但锋利的石砾扫过身体,而我这张几乎麻痺没有知觉的脸庞,仍然可以感受到碎石刮面后的撕裂痛楚;而紧接着狂风过后,一道道温热的液体,顿时从石砾划破的伤口里汨汨淌出,令我这张早已刺痛的俊脸,当下又多了一分火辣灼痛。

「他妈的法克加一百级!以前实力不好,怕当出头鸟被人乱棒打死,所以才一直装龟孙过日子;结果好不容易晋升成为初级强者,原以为可以好好展现男儿本色,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师父的接班人,在百大强者排行榜里挤进前五名,却没想到这个梦想才刚蕴酿不久,就必须宣告胎死腹中。其实死相难看倒是其次,最惨的是,我这张英俊帅气的面容,现在大概可以用『面目全非』来形容吧……」

充满浓烈怨念的话语刚说一半,炫耀夺目的七彩光芒已扫到面前二公尺,眼看再过不久,这道拥有灭世威力的光柱将扫过我身体,我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它,逐寸逐分向我迅速逼近。

正当我抱着必死决心,等待着光柱扫过这具已然失去知觉的肉体,然后就此灰飞烟灭、尸骨无存,成为这处禁地里飘散的尘埃时,我的面前忽然冒出一股浓稠的黑雾。

剎时,黑雾与七彩光芒在我眼前相遇后,两者应为无实质的虚体,竟然发出有如实物碰撞时「轰」地巨响,同时迸发出一股强大的魔法波动。

距离爆炸中心不到一公尺的我,既无法闪躲又不能逃避,自然就成了首当其冲的炮灰。

魔法风暴激起地狂骤气旋将我捲离地面后,我就像一艘在大海中遭逢龙捲风席捲的孤舟,随着刻烈起伏的浪尖载浮载沉。一时之间,七彩光芒与浓得化不开的黑雾不断冲撞后,当场释放出霸烈无俦的魔法能量,瞬间形成一波波魔法风暴,一而再,再而三冲击我这具脆弱且僵硬的躯体。

原以为这具早已麻痺的躯壳,恐怕禁不起魔法能量摧残而四分五裂,可是经过几次冲击后,据我自己的感受……嗯,似乎还没有身首异处、肚破肠流的迹象;直到身体随着风暴能量盘旋而升,我的视野顿时变得宽阔起来。

藉着光束四射闪过的微弱光线,我终于看到那张令人不敢恭维的脸孔,此刻竟露出咬牙切齿地狰狞表情,同时双手高举跪在地上,彷彿正承受着某种难以抵抗的巨大压力,令我看了之后不禁感到一阵恶寒。接下来,我藉由环场视角望向依娃的方向,正好看见七彩光芒将她完全吞噬的情景。

「欸……可怜的依娃,如果这个禁咒真的是由妳发动,那么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妳自做自受。活该!」

望着依娃没入光幕的景象,我不由得歎了口气暗想着:「话又说回来,即使妳的心肠如此毒辣,可是我不但不怪你,甚至希望妳所信仰那位的女神,可以接引妳到天上的极乐世界,从此过着欢乐无忧的美好生活。嗯……不知道孤苟大神居住的地方,是否同样有漂亮的女妖精,或是纯真无邪的女天使?假如都没有,只剩大奶骚狐狸或是淫蕩美女犬肯陪我玩,我也该满足了……唔,万一那里全都是男人呢?」

陡然闪过这个奇怪的念头,我的头皮没由来的竟瞬间麻颤了一下!

这时,颈部以下,完全不受我控制的「黑皮囊」,正随着魔法风暴产生的「魔浪」载浮载沉,逐渐捲入了魔法风暴的气旋中心。

当身体进入七彩光幕剎那,我带着无奈与绝望的心情闭上了眼睛,尽量平心静气,细细体会灰飞烟灭的快感。可是当我徜徉在这威力足以毁天灭地的七彩光幕里,却没出现预想中身体迅速崩裂,化为一堆肉眼难辨齑粉的悲惨下场。

好奇地睁开眼,我随即看见身边竟漂浮着一堆,看起来诡异且噁心的黑色皮屑。

「这……这是?」当我看到一片约指甲大小的皮屑飘近时,我自然而然挪身闪躲开来。

神智尚未完全清醒时,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异状;可是等到回过神,陡然想起其中不寻常之处,我当下惊喜地大叫道:「咦!我居然可以动了!?」

霍然坐起剎那,腹中却传来肚烂肠穿般的绞痛,我不由得捂着肚子在七彩光幕里打滚,同时在心里咒骂道:「唔……孤苟大神真狠呀!我只不过幻想死后美好的情景安慰自己罢了,又不是真的动手抢你的女人奴僕,你有必要耍这么卑劣的手段折磨、惩罚我吗?」

然而,事情已经发展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,无论我再怎么咒骂衪也于事无补。现在既然手脚已经活动自如,我立即强忍着肚肠纠结在一起的腹绞痛,咬着牙硬将身体摊平,任它漂浮于下方气旋汹涌,上方平静无波的光幕里,半闭着眼之后便屏气凝神,运起师父五年前自行创造出来,直到最近才私下传授给我,名为『元阳心法』的内武术,试着将体内四处流窜的气劲聚集在小腹,再引导它们按照师父所述的路径,行经四肢百骸之后,再汇聚储存到肚脐下方。

可是我刚收肛提气,肚子的绞痛竟骤然加剧,彷彿纠结在一起的肠子,又被一把钝刀慢慢割成好几段,令我痛得眼泪忍不住当场狂飙而出。

就在我痛得受不了,握着拳头朝肚子用力狠狠拍下,打算自我了结求得解脱时,完全没想到这一拳,竟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。


          第八章  地狱之门

这一拳,不但打碎了翻搅作怪的肚肠,同时也击溃了我对生命的冀望!

但出奇地,几近自戕的一掌既没有令我肝肠寸断,更没有出现穿着黑色罩头斗蓬,手拿长柄弯月大鎌刀的死神,接引我前往暗无天日的幽冥之地。

类似上次艾美身体发生异变般,当剧烈地疼痛消失后,上方炫目的七彩光幕陡然化为七道光束,分别从头顶、掌心、胸口、小腹,以及脚底七个地方咻地飞快窜入;在此同时,地上不断滚动翻腾的黑雾,不知是受到光幕牵引,抑或打算一举消灭始终僵持不下的宿敌般,当光幕逐渐向上收拢之际,浓稠的黑雾也如影随形地攀附而上。

当我目光不经意瞥向蛇髮妖女时,只见她狰狞脸孔倏地转为欣喜,但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实在让人不忍卒睹。

原以为最后一道光束从头顶汇入后,这段奇特经历就会告一段落,可是没想到浓稠的黑雾竟也一分为七,紧随光束之后一股脑地冲进了我的身体。

顷刻间,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啸,一字不漏地窜入耳中。

「哈哈哈……你居然敢吸收大魔神最纯净且沛然的魔气?!不自量力的贱人!桀桀桀……吸吧吸吧,尽情吸收吧!等你吸到成为无意识的尸灵后,我再慢慢将你炼製成供我驱使的尸灵奴僕……」

其实不用她提醒,光从黑雾灌入头顶,令我当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我也清楚箇中厉害。可是不断涌入体内的黑雾,就像那些攻破城池,早己杀红了眼的敌军,正在我脆弱身体里,进行着姦淫掳掠的卑劣行径。

「唔……雪特!好……好难过呀!」

亲眼看着身体如灌了气的皮球般不停涨大,那种强行撑开骨骼与肌肉皮肤的感受……我认为没有实际体验过的人,大概很难想像吧?

我漂浮在半空中,望着上方岩壁不断吸气吐气,藉此减轻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,并将元阳心法在脑海里运转好几遍之后,便试着在体内缓缓运行起来。

刚开始的情况并不顺利,但是经过我一番努力后,一股温和的暖流终于在小腹聚集起来,然后按照元阳心法的路线向前慢慢推进;暖流行经之处马上吞噬了冰寒的黑雾,而膨胀臃肿的部位也像洩了气的皮球般,缓缓消了下去。

既然成功主导了暖流的行经路线,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渐渐成长茁壮的热气,不断吞噬融合黑雾能量,形成愈来愈强大的『能量巨浪』,一方面吸收不断涌入的魔气,同时净化这些髒东西后化为已用。

可是体内的热气愈强大,那股充满邪恶气息的黑雾更如排山倒海般,直接从那七处『入口』疯狂涌入,不停冲撞着我的四肢百骸。

这下可好了!

原先我以为藉着体内滋生出来的热气,在风水同源理论下,可以帮我袪除外来的入侵者,却没想到这招绝技,反倒成了引狼入室的脑残行径。

我现在的情形,就像已经吃饱的胖子,却又有人不停餵我东西。只要有点知识的人都晓得,这个看不见的杀手,显然想藉此让我吃到撑死。

既然吃不下去,又无法阻止『它』继续向我餵食,那么为了让自己存活下去,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──把吃进肚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。

问题是,实质的食物可以用催吐方式吐出,但无形的能量呢?

既然不能动口,那我只好动手!

想通这点后,我就不再理会在体内乱窜,与热流形成拉锯战的黑雾。这时我深吸一口气之后,便将刚猛有力的钢拳随处乱挥,而下半身充满爆发力的铁腿亦跟着狂踢乱扫,希望能将这些囤积在体内的能量宣洩出来。

可是我没想到,这些挥打起来毫无章法,只求纾解积压在体内过于霸狂的能量,我却看到了一幕令我不禁目瞪口呆的景象。

将近八年多前,师父向我展现七阶拳术之『飓风神拳』的威力时,我曾看过他击出足以断石碎金的狂霸拳劲中,隐约闪过一抹属于风系元素地淡绿色光芒。

当时我基于好奇心与新鲜感,曾问他关于拳劲会发光的问题,结果他听了后,嘴角竟漾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:「呵呵呵……孩子,当你的魔武值达到四十五级以上,并且能够将这套拳法运用自如后,自然能施放出暗藏强大破坏力的『潜劲』,也就是你看见的绿光。光芒的色泽愈鲜豔愈凝实,就表示这个人的修为愈高。单以外武术来说,放眼整个穆思祈大陆,除了我之外,还没有人达到这层境界。当然,若是手中握有神兵利器的话,那又另当别论……」

若以师父当年的修为做为参考指标,那么我现在所出的每一拳、每一脚的潜劲,不但形体凝实,色彩鲜豔无瑕,而且这一道道潜劲击中四周坚硬的岩壁时,并不只留下淡淡地拳脚印痕,而是深入岩石约五公分后骤然炸开,形成大小不一的凹洞……这是否表示,我拳脚上的修为,已经超越了绝世强者之首?

然而,这个想法仅在脑中一闪而逝!我现在所关心的是,我真的能平安走出这个地方吗?

正当我急着宣洩体内庞大的能量时,站在下方的蛇髮妖女,先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我,但很快就从身上抽出那条通体漆黑的蛇鞭,毫不留情地挥鞭抽向我。

「卑贱的人族!」蛇髮女挥舞着手中的长鞭,表情狰狞道:「你吸收了大量魔气,不但没有出现尸化现象,反而因此而增加你的修为?你的命真硬呀!?」

看準鞭势,忍受噬心蚀骨之痛,奋力闪躲之余,我也不忘将体内过盛的能量尽数朝她释放。

虚凝成实的七彩拳头脚掌,组成一张绵密无隙的攻击网,朝蛇髮妖女当头罩下,但她却一脸轻蔑不屑地挥动手中的长鞭,轻描淡写就化解我的攻势。

「哼!无知低贱的人族,这种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!想不到才几千年的时光,人族的能力竟变得愈来愈弱……」

听到这句充满嘲弄意味的话语,我不由得楞了一下!

(法克!妳这妖女故意胡说八道扰乱我的心智吗?凭我现在的身手,即便被世人尊称绝世强者之首的师父,恐怕连一招都挡不下来,妳居然说这种实力很弱?打死我也不相信!)

心里虽然这么想,但事实已经证明她所言非虚。

因为我使出全力发出威力足以开天闢地的凝实潜劲,却被她手中的长鞭悉数挡下,根本无法对她造成一丝伤害。

「咦?不对!」

只见她忽然收鞭迴身,在身前布下一层黑雾障壁,阻挡我绵密不绝的攻势后,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中的蛇鞭。

儘管我已经晓得再打下去也徒劳无功,但不以这个方法宣洩体内源源不绝生出,却无法真正收为己用的诡异能量,那我绝对会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。

持续对她进行虽然无效,又不得不发的单调攻击模式,可是她身前布下的黑雾障壁,宛若一堵结实的铜墙铁壁,无论我的攻击力道多大,那些凝实的潜劲击在浓稠的障壁上,不是被黑雾吸收,就是爆出炫目的七彩光点后化作点点繁星,迅速消散无蹤。

其实这种大範围密集攻势,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。偶而有几颗撞在黑雾上迸发的绿、蓝色潜劲,将随后而至的拳劲弹开,形成飘忽不定地『流弹』击中周遭的岩壁后,当下炸了个大洞;而四散飞溅的细碎石砾,还是有几颗恰好打中了妖女布满蛇鳞的手脚及背脊。

剎时,耳边传来充满愤怒的嘶哑吼声:「贱人!你居然毁了我的墨公!啊~~卑鄙无耻的贱人!还我墨公来!」

虽然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但诡异斗室里正迴荡着有如骤失亲人般地哀恸惨号声后,即使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,也晓得事态绝对非常严重。

不过说实在话,两军一旦开战,不管哪一方胜或败,都难免有死有伤;可是我很难想像,失去生命的只是一条不长眼的大蛇……唔……她有必要表现出彷彿死了父母亲的样子吗?

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,我当然不会傻到故意挑在这个节骨眼向出;再者,我也不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为何。

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──我是否可以平安离开这里?

不过从蛇髮妖女直竖的瞳孔中,迸出两股令我惊惶万分地忿恨怒火,我知道若没拼个妳死我活,这件事绝不可能善了。

既然事情演变到这地步,那么在敌我实力相差悬殊下,我唯有先发制人才能提高存活机率。

想通这点后,我马上放弃完全无效的大範围攻击,并强忍身体不断膨胀的剧烈痛楚,任由那七道桀骜不驯,完全不受控制,四处乱窜的新生能量在体内横行肆虐,奋力大吼一声,便拧腰翻转成头下脚上,在岩壁上方奋力一蹬,借力直扑蛇髮妖女而去。

「哼!不自量力的家伙!既然你这么想死,那么我就顺手帮墨公报仇雪恨。受死吧,贱人!马爹利依姆撒.塔兹葛兰撒.梅杜莎雅加达撒.撒──杀!」

随着话落,蛇髮女妖的面前,竟凭空多了一把漆黑如墨的巨型弯刀,同时趁我尚未想出应对方法时,她已经双手紧握长型刀柄朝我劈下。

顷刻间,看似朴实无华的一刀,却蕴含着浓烈腥臭的气息──彷彿能够吞噬腐蚀世间万物,带走一切生命的死气!

儘管心底冒出危险警讯,可是我现在人在半空中向下急冲,根本无法避开这把夹杂狂俦气劲与强烈死意的霸刀。

间不容髮下,我二话不说马上改冲为旋,拧腰侧身闪过黑色的凝实潜劲后,手掌滑过宽厚的刀身直达护锷后,立即使出空手入白刃,并配合身形夹旋抽拉,试图夺下妖女手中的古怪兵刃。

原先我以为要付出半条命做为的代价,才能抢下这把『邪刀』,可是当我夹着刀身,迅速拧、压、抽、拖之后,我不但轻易夺下利刃,而且还全身而退,安然无恙。

「桀桀桀……你上当啦!」

「什么?!」

话刚出口,我的脖子骤然一紧!

直到这时我才醒悟,原来我只注意妖女手中的长刀,却忽略了她头上那坨会蠕动的「髮丝」!

那坨由无数尾小蛇盘踞而成的黑色髮丝!

一个人倘若心生恐惧,根本无法尽快冷静下来,思索要如何做才能安全脱身。可是我稍微分神,脖子就传来被动物啃咬般地撕裂痛楚,令我当场痛得发出声嘶力竭地惨号。

「啊~~」

即使我现在感到懊悔不已,但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。就在撕裂般痛楚过后,随之而来的竟是强烈晕眩,与一股快要窒息而亡的窒闷感。

出于身体本能反应下,我为了让自己呼吸到新鲜空气,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长刀尽全力掷向妖女,同时强忍着利刃割掌后产生的剧痛,不顾一切地抓向缠绕在脖子上的蛇髮。

漆黑的长刀笔直而去,却在妖女机警地偏头闪过之后,嗖地没入坚硬岩壁里约三之分一。剎时,刀尾余劲产生「嗡嗡」共鸣声响,倏地迴荡在这个早已满目疮痍的晦暗斗室中。

「卑贱的人族……」愤怒地吼声言犹在耳,我的脖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,令我不由自主随着拽拉力量来到妖女面前。「告诉我,你为什么还不死?」

「因为……」我心无所惧地盯着她,「我现在想不出我非死不可的理由。」

话刚出口,我立刻将蓄满七彩潜劲的拳头,轰向蛇髮妖女满是蛇鳞的小腹!

「轰!」

想不到近距离出拳直接打在妖女肚子上,居然产生令我意想不到的效果!

一时间,我看到了原本面目狰狞的妖女,全然承受我轰出的重拳后,居然露出吃痛的表情,然后弯着腰,发出令人悚然的惨号。

「啊~~」

趁这难得的机会,我马上撮掌为刀,用尽全力斩向她那没被蛇鳞覆盖的颈脖。

「呃!可……咳、咳……」

一连串偷袭手段奏效后,妖女顿时身形狼狈地捂着脖子,边咳边向后退;而缠绕在我颈部的蛇髮也自动鬆开,让我终于得以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。

于是,这个貌似彷彿发生过神魔大战的惨烈战场,现在只剩下两道急促同粗重的喘息声。

「呼……呼……」

「吁……吁……」

我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,直到呼吸稍微平顺后,马上以揶揄的口吻笑着道:「嘿嘿嘿……高高在上的妖女,妳大概没想到我这卑微的人族,不但在妳手底下撑了这么久,甚至有余力将妳打到吐血吧?」

听到这句话,她却答非所问道:「告诉我,你叫什么名字?」

我微微皱起眉头,「妳认为我有可能说实话吗?别傻了!」我暗自戒备,防範她猝然发难之余,表面上却故意摆出轻蔑地姿态,冷哼一声对她道:「哼!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,早就见识过像妳这种既有强大能力,个性又阴险狡诈的,嗯……人。既然明白妳的为人,我怎么可能随便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,好让妳有机会施展邪恶禁咒,把我变成一个无法拥有自我意识,有如行尸走肉的亡灵战士或死僕?」

「哈哈哈……」

「妳笑什么?」我沉着脸道。

只见蛇髮妖女缓缓站直身子狞笑道:「愚蠢卑贱的人族,问你名字代表我看得起你。因为能让我梅杜莎.格那列弗.雅加达受伤,表示你已经有资格下地狱服侍万能的马爹利大魔神了!」

「啊!妳说什么?」

错愕地惊呼声甫落,耳边随即响起蛇髮妖女的尖锐刺耳的难听嗓音。

「我最崇敬的马爹利大魔神呀,您虔诚忠心的守护奴僕梅杜莎.格那列弗.雅加达在此借用您无上的神力,开启通往幽冥的大门,将眼前的奴僕送进永恆黑暗中,炼化成您最忠心的奴僕吧!马爹利依姆嘎.塔兹葛兰嘎.梅杜莎雅加达嘎.地狱之门──开!」

这句虽懂却不明其意,令人感到森然不适的咒语甫萦迴在这房间里,我所在的坚硬地面陡然出现一个黑色漩涡!

我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这个漩涡吸了进去。

顷刻间,耳边不断传来「猎猎」风切声,而我的身形亦跟着快速下坠;抬头往上看,恰好瞥见妖女双手叉腰站在迅速收拢漩涡口边缘,露出奸计得逞的狰狞笑脸看着我──直到上方的洞口完全合拢。

一时间,我下坠的速度比起依娃恐布腾云术,犹过之而无不及!

那种全身血液一股脑尽往上冲,导致心跳瞬间比正常时快了不止十倍,令我当下产生一股心悸地窒息感。不知过了多久,彷彿只是眨眼,又像历经数年地漫长时间,那种有如从梦华之颠坠落的濒死负面情绪,顷刻间便满盈于心中,让我再次萌生强烈的死意。

不知孤苟大神是否嫌我太废不想收留,抑或衪想让我再增加历练?当我死念闪过脑海剎那,我急坠的身形蓦地戛然而止!

即使是绝世强者的身体机能,也跟不上这种高速下坠乍停,违反人体正常运动的动作,更何况是伤痕累累的我?

彷彿脑血管爆开地痛苦,不断冲击我昏沉的脑袋,让我的神智终于稍微清醒一点,可是头重脚轻的晕眩感令我双脚不由得一软,整个人又再度往下坠落。

出奇地,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,彷彿有一股强大的托力托住我的身体,让我下坠的速度变得缓慢许多。

当身体再次接触地面剎那,全身上下,由里到外浑身是伤的我,还是忍不住躺在地上,发出痛苦地哀号。

「喔,好痛呀……」

话声甫落,呼痛地余音竟清晰地迴荡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,令这里的气氛更显得阴森诡异。

还好,这里少了浓稠且带着邪恶气息的黑雾缭绕,让我体内古怪的热流得以将最后一丝邪恶之气净化,接着我便静下心,全神贯注施展元阳心法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将体内充盈的潜劲平均分散于身体的七个「出入口」,然后躺在地上喘息好一会儿,我才挣扎着从地上慢慢坐起,打量目前所处的环境,可是观察了许久仍一无所获。

(难道这里真的是妖女口中的幽冥地狱?)

这个念头刚闪过,原本漆黑如墨的空间骤然大放光明,彷彿欢迎我这不速之客到来。

迅速闭眼几秒再睁开,等适应这里的光线后,我才慢慢在原地转一圈,匆匆观察目前所处的环境。

飞快扫视一圈后,只见四週墙壁的书柜上,摆放了各种颜色书皮的厚重书籍,由此看来,似乎是一间摆设简单的小书房;而书房的正中央,则放置了一张朴实的书桌,上头摆放一本尚未合起的书籍。

不同于刚才发生激烈打斗后,变得满目疮痍的黑暗斗室;这里的乾净整洁程度,几乎可以用「一尘不染」四个字来形容。

若不是有人经常来这里打扫,就是这里有特殊的维护方法,才可以让这间书房保存得如此洁净。

看情形,我应该不太可能掉到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的鬼狱当中。但这个古怪的空间……究竟是什么地方?

目光不经意又瞟向桌上敞开的书籍,在强烈好奇心驱使下,我顿时踩着虚浮无力的步伐,亦步亦趋地走向书桌。

眼看桌上的书籍伸手可及时,我的身后却突然冒出了一道,彷彿可以掐出水似地柔腻声音。

「等一下!你别……别乱碰。」

顷刻间,我觉得身上沉重的伤势,在这道宛若天使圣音的洗涤下,似乎几个眨眼就痊癒般,我全身上下顿时感到一阵舒坦。

深深吸几口气,让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稳定后,我才小心翼翼地转身,準备一睹美神或天使的美貌。

可是当我看清她的容貌后,竟忍不住蹬蹬蹬往后退,直到屁股碰到身后的书桌才停下。

这时我深深几口气稳定情绪,但仍难掩惊愕之情。


          第九章  淫姬美神

眼前的女子,从外表看大约三十岁上下;一头乌黑亮丽,如丝绢般地过肩长髮,柔顺地披挂在她有如成熟麦穗色地性感肩膀上;那双清澈如璨星般,闪耀着晶莹光辉的黑色瞳孔里,却闪过一抹淡然地哀愁。

不可否认,这种楚楚可人,我见犹怜型的小女人,对喜欢保护弱小的大男人来说最具杀伤力!

通常这种女人,只要眉头轻皱,小嘴微嘟,在大男人耳边窸窣几句,这些满腔热血的好男儿,绝对会不顾一切帮女孩解决问题──即便一只小强不小心爬过她脚下,令她吓得发出价天震响地惊声尖叫,他也会在得知消息后火速赶到女孩面前,一拳捶死这只不长眼,让女人担心受怕的「魔物」。

即便我拥有丰富的阅女及驭女经验,一时间也难以抵挡如此难得一见的尤物。我甚至认为,这个女人无论在哪里出现,绝对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。

不过,这并非造成我失态的主因。我之所以感到震惊与错愕,全都是因为她身上的装扮!

只见那具不着片褛的赤裸胴体上,竟以红、黑两色相间的蛇纹皮绳,缠绕成一个为性虐人士所锺爱的菱甲缚!

既然提起了虐恋绳缚游戏,那么拥有自由性爱调教师称号的我,当然接触过这种『人体打包艺术』;不仅如此,当我学成这项高难度技巧,接受性爱调教师公会的綑绑测试时,还是所有同期测试者当中的最高分。

正因为这科得到了高分,我才得以通过调教师公会的测验,顺利拿到调教师的合格证书;之后才能在瓦兹城大小风月场所里混吃骗喝,一方面训练调教出合格的娼妓,一方面藉此赚取玩乐时所需的零用金。

心念流转间,我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了对面的女人。

那条红、黑两色相间的蛇纹皮绳,套住她粉嫩颀长的颈脖后,两条绳线自然往下延伸,压过修剪整齐的稀疏软茸芳草、穿过胯下紧闭阴唇,以及充满无数皱褶的神祕后庭,再沿着直挺的脊背逆上至颈脖,由内向外穿过套在脖上的绳口,构成了最重要的主干;接着再按照十字交叉缠绕法,在乳房、肋骨、腰肢,以及髋骨处拉出菱形的形状,最后在后腰收尾打个活结即可。

话说这项兼具深奥与艺术的学问,当然不可能只有菱形缚一种綑绑方法。从最简单的高手小手缚、八字缚等基本款,到中阶的菱甲缚、龟甲缚、蛛网缚,进化到高阶的反手自缚、绳吊缚、柱架缚……等,以及只出现在传说中,集魔法与绳缚精华于一身,可以轻易控制并主导女人淫慾的『淫缚缎蛇缚』,都属于人体打包艺术的研究範畴。

然而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,严格来说,眼前女人身上所绑的菱甲缚根本不及格。

淫虐綑绑的奥义,就是要藉由紧缚方式,激发受缚者潜藏于内心的受虐快感,达到愉虐的乐趣,可是眼前可以称为御姐型美女身上的绳缚,只能以『鬆垮不实』来形容。

匆匆瞟了几眼,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:「妳……」

话刚出口,她立即伸出纤细的食指,放在她微微噘起的性感唇瓣,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轻声道:「嘘……你先别说话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所以我先告诉你,相逢何必曾相识,既然命运安排我们相遇,就表示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。」

「我……」我纳闷地指着自己的鼻子。

她忽然走到我面前,伸出略为冰冷的柔荑握住我的手,楚楚可人地哀怨双眸,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道:「现在我们一起闭上双眼,静静感受对方,再说出对方的身分、个性,以及平常有什么嗜好或兴趣?来,等我数一二三……」

「等一下!」我马上打断她的话,「美丽的大姐姐,我们头一次见面,双方还没互报姓名,寒暄问暖,妳就迫不及待找我玩『真心话大冒险』,不会感到奇怪吗?」

「就是不认识才好玩嘛。别说这么多了,来,我们一起闭上眼。一、二、三……咦!你怎么还不闭上眼睛?」女子诧异地看着我。

我嘴角上扬大笑道:「拜託!这种老梗把戏我十四岁那年就玩过了!妳是不是想趁我闭上眼睛的时候,把我抓起来严刑拷打?」

「不不不!你误会我了。」女子连忙摇头为自己辩解道:「我只是觉得有点空虚、有点冷,想依偎在你怀里取暖而己,没有别的意思。」

「真的吗?」

我狐疑地看着她,可是她却像做错事的小孩,不知所措地低下头。

「既然这样,那就证明给我看。」我嘴角微扬笑道。

「啊!」女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爽快,顿时发出错愕地惊呼,一脸讶然地看着我。

其实从第一眼看见她到现在,我早就从惊愕的情绪中迅速冷静下来。

虽然我不晓得她的主人是谁,但从她谈吐及身上的装扮来看,她应该很久没有接受性虐调教了,既然孤苟大神忽然赐给我一个无主的「孤奴」,我若不把握生命最后一刻尽情享受,怎么对得起大神的恩赐呢?

见她仍未反应过来,我不由得抽出被她握住的大手,接着将双手抓住她的头往下压到颓软无力,垂挂在两腿之间的龙枪面前。

「贱奴,妳应该晓得该怎么做了吧?」

「我……」她抬起眼看着我,脸颊陡然升起两朵臊羞地酡红。

「妳应该叫我主人!妳呢,以前的主人如何称呼妳的贱名?」

「啊!我以前的名字是蕾妮雅,蕾妮雅.亚凡提尼.普拉达。雅奴向唔……主人问好。」

乍听这个名字,我当场楞了一下!

(这……她……究竟只是巧合,或真的是同一个人?)

为了证实心中所想,我深呼吸一口气,让情绪平静下来后才小心翼翼问道:「妳的前主人是不是……辛普森.贾斯汀.比尔盖兹?」

话刚出口,我随即看到她小麦肤色的肩膀骤然颤抖一下!即使是如此微不可察地细微动作,仍逃不过我专注而犀利的目光。

即使她沉默不语,但不经意流露出的肢体语言,已洩露了潜藏她心底的祕密。

心中所想得到证实,我不但没有任何欣喜之情,反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。

我竟在有生之年,见到了「蕾妮雅.亚凡提尼.普拉达」本人?!

这位被风月场所的性工作者尊为『淫姬美神』,一生充满戏剧性传奇的女人!


相传在远古时期的穆斯祈大陆,还没有发展成现在诸国林立的规模时,大多是各部落自行统治的局面。

直到三千九百多年前,有一个名为卡加特的小部落,出现了一位辛普森.贾斯汀.比尔盖兹族长。而这个部落在他英明有为的领导下,很快就从随时被其他部族併吞的弱小部落,逐渐发展成令人闻风丧胆的慓悍部族。

在他活了一百五十九岁的生命当中,却把大半生的时间,都花在统一穆斯祈大陆的霸业上。

由于他英明的领导能力,加上他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强横武技,竟让他在一百三十岁时,终于完成了统一大陆的梦想。

无论古今都讲求实力的年代,只要成为万民敬仰的绝世强者,当然有花用不尽的财富,以及坐拥后宫无数美女的权利。

据说辛普森八十三岁那年,因为四处征战关係,有一天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休整备战时,在命运之的安排下,巧遇当年仅十九岁的蕾妮雅。

正因为她无论长相或身材,都可媲美天上任何一个美神,于是他在色慾薰心、不,是『惊为天人』下,便强行将她纳为第三十六任妻妾。

只不过,由于他长年征战在外,自然无法分出多余的心力,照顾这位与他年纪相差甚远的美娇娘;但正值花样年华的美豔人妻,却有着不安于室的活泼个性。因此在这情形下,这块美肉难免就引起旁人的觊觎。

于是,她这种喜欢招蜂引蝶的浪蕩性格,很快就与邻近的「阙万隆」族里的年轻男子,发生了不伦的婚外情。
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
当这桩被人戴绿帽的丑事,传到了千里之外,那个正忙着四处征战的辛普森耳里,只要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都晓得应该採取何种行动?

于是乎,当他听到这则令男人蒙羞的消息后,一怒之下立即放弃唾手可得的战果,连夜率领六十万大军,拔营掉头赶回『卡加特』兴师问罪。

就在他準备大手一挥,灭了整个阙万隆族时,那位名叫『亚伯拉罕.喀斯特.莱恩』的姘头,却提出要与辛普森单挑的要求──一场至死方休的生死战!

至于结果如何,从他能够统一整个穆思祈大陆,又安然活到一百五十九岁才寿终正寝来看,就知道到底鹿死谁手。

儘管这段不伦禁恋的结局以悲剧收场,但是这则充满爱与勇气,毫不畏惧世俗眼光,追求心中至爱的凄美爱情故事,在不经意间便流传下来。到现在,亚伯拉罕.喀斯特.莱恩的悲壮事蹟,已经成了民间茶余饭后,为世人津津乐道的闲聊话题。

话说回来,这则爱情故事最后女主角的下场呢,据说是辛普森实在受不了她这种不甘寂寞,到处招蜂引蝶的放蕩个性,就在她二十九岁那年,找了个值得信任的心腹,将她带到荒郊野外祕密处死。

蕾妮雅的浪蕩行径虽然为世人所不耻,但却被风月场所的娼妓们尊称为『淫姬美神』!甚至某些较知名的风月场所,还将她传说中的美豔容貌,按真人比例塑成陶铸『偶像』,并让那些性工作者在开工前,必须全身赤祼地跪在地上诚心膜拜,祈求当天工作顺利平安。

我万万没想到,这个应该做古多时的浪女,竟会以这种装扮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!?这究竟是真实事件,或者是我意淫幻想下的虚幻产物?

脑海里闪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画面,胯下垂软的龙枪,陡然传来微凉却紧箍的吸力,令我不得不相信,我现在所见所闻都是事实。

剎时,龙枪传来冰冷的包覆感,令我自然而然低头俯望,就看见蕾妮雅跪在地上,张开性感檀口将我的龙枪直接含到根部,以收缩喉咙的力量,吸夹按摩我的枪头好一会儿,才缓缓抽离香唇,接着就边舔舐枪身,边抬起那双哀怨的美眸看着我。

「主……主人,舒服吗?」她吐出逐渐硬挺的龙枪,在枪头亲吻一下后,边套弄边问道。

(法克!果真闻名不如见面!见面就用深喉技向主人打招呼,真他妈的爽!好久没享受这种绝技!我以金爷爷的名义起誓──淫姬美神的称号绝对名符其实!)

直到这个时候,我原本心中存有疑虑惊恐的情绪,全在她一吸一啜,舔含抚搔的高超技巧下抛到九霄云外。

我现在已经完全无视身处何地,更不理会此刻埋头在我两腿之间,手口并用的绳缚美女的真实身分……

我只想尽情释放积存在龙枪里面的能量!

「唔……妳……妳的技巧真棒!喔……好舒服……哇!妳连含蛋撩枪这种高阶密技都用得如此高明……不、不行,再含下去我会想射……」

「没关係,请……请求主人赐精华给雅奴……」蕾妮雅含糊说完,立即将硬挺地龙枪整根吞入,再次展现高难度的深喉绝技。

从她含入颓软的龙枪,以高超技巧挑逗我的情慾开始,到现在脑海闪过释放精华的念头,这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三分钟,若我这么快就丢盔弃甲,说不定她会产生轻蔑不屑的想法,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

为了不想让胯下的绝色美女看轻,同时也顾及并捍卫身为男性的尊严,在射与不射的矛盾情绪中挣扎几秒后,我立刻提肛吸气,将这股快要喷发的温热白浆硬逼回春丸里。

正庆幸终于守住男性尊严时,胯下的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般,她不但控制喉头膣壁蠕动的节奏,更用那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,配合着喉咙收缩,时轻时重地挤压按捏我敏感的枪头,同时搓揉抚搔蓄势待发的春丸,让我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激射慾念,迅速达到「厚积而薄发」的地步。

「唔……不行了,淫姬……你快停下来,我已经受不了,要射了……」啊……」

听到我的爆浆宣言后,她竟加快了吞吐套弄的动作,隐然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企图心。

于是在彼长我消的气势,以及那双令我欲仙欲死的「撚丸催精手」抚弄下,我最后不得不放弃抵抗,正式宣告精关失守!

顷刻间,背脊传来一阵酥麻快感,而一直囤积于枪管里的浓稠白浆,便有如滚滚大水找到宣洩出口般,在女人的口腔里猛然爆发开来。

据我以前的认知,那些刻意在我胯下婉转承欢的性工作者,面对如此激烈地深喉咙口爆方式,百分之百都会产生剧烈地呛咳现象;但心中所想的画面,却没有如期出现在我眼前。

深喉技巧已达出神入化境界,堪称「口爆女神」的蕾妮雅,不但灵活控制喉部膣壁肌肉收缩,神色自若地吸食由枪头猛烈喷发而出的浓精,而且还食髓知味地压搾着激射后的残精,令我浓烈的情慾瞬间昇华至另一层境界。

于是我满足地闭上眼睛,享受蕾妮雅用她小巧温润的丁香,细心清理逐渐软化龙枪,同时回味着刚才那种,彷彿灵魂出窍般地『昇天吸吮力』。

「唔……淫姬美神的技巧实在没话说,即使我调教过这么多女孩,还没训练出如此完美的口交痴女呀,而且亲自体验过她的吸精技巧才明白,以前的我有多肤浅!嗯……不晓得待会有没有机会,可以和她来一场甚至多场酣畅淋漓的友谊炮?」

想着想着,我半软的龙枪竟在她细心舔拭下,又逐渐硬挺起来。

「主……主人……你……」

蕾妮雅抬头看我的幽怨迷离眼神里,竟夹杂着一丝兴奋与期待的情感。

我半瞇着眼,嘴角微扬笑道:「嘿嘿,雅奴,妳身上的菱甲缚绑得真差呀!妳站起来,我帮妳重绑一次。」

「啊!你……你会绳缚技?」美豔御姐脸上的表情,顿时变得惊疑不定。

对于她半信半疑的态度,我马上用行动消除她心中的疑虑。

托住她滑嫩细緻的藕臂,稍微用力将她拉起后,我随即走到她身后,解开略为鬆脱绳结,将这条约五公尺,富有弹性的皮绳对折后套上她的脖子,接着便展现我引以为傲的娴熟手法,以这条绳子在她身上飞快穿梭綑绑,将她重新整理『打包』。

不知何种动物皮革製成的皮绳内软外韧,入手的触感在粗糙与光滑之间,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感觉。若勉强拿所知的事物比喻,嗯……以我这双神手所记忆的资料比对分析,外表的材质就像是刻意抛光打磨,或者长年泡水使用的麻绳,可是它伸缩自如地弹性,却不是坚硬粗糙的麻绳可比拟。

头一次接触如此古怪材质的皮绳,内心虽然好奇不已,但现在并不是探讨绳缚素材的时候。

御姐型痴女的赤祼胴体,很快就多了红黑相间地菱形线条;当我将最后一段绳子绕过她的胯下,在挺翘的美臀上方打一个锚结收尾,终于完成了标準的菱甲缚。

其实无论用什么方法綑绑,人体打包艺术的重点,首先就是要突显出女性胸部的曲线。而菱甲缚对于胸部大的女性来说,是最能衬托胸部曲线的绳缚技。

完成这项繁琐又深奥的艺术后,我自然而然后退几步,双手环胸,捋着下巴,脸上挂着满意地笑容,欣赏这具散发性感与淫靡意味的「艺术品」。

「主……主人,你绑得有点紧。」美豔御姐细长的蛾眉微皱着。

「是吗?」我故意用力拉扯她小腹上的绳结,「可是妳的身体告诉我,似乎可以再绑紧一点欸?」

话刚出口,蕾妮雅竟眼眶含泪轻吟道:「喔……呜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」

「嘿嘿嘿,淫蕩的大姐姐,妳嘴巴说不要,为什么身体又扭动得这么厉害?妳应该是想告诉我……不要停吧?」

只见她欲言又止,怯生生地看着我说道:「不……不是……」

「哦?」我斜睨她一眼,「如果不是的话,那妳想告诉我什么?」

只见她双腿不安地交叉扭动,脸上明显浮现出两朵臊羞的红晕。「主人……主人的绳结好像绑错了……」

看着淫姬美神夹杂着质疑与不安的神情,我笑了。


          第十章  羽化重生

「主人……雅奴有说错话吗?」蕾妮雅侷促不安地扭转着脚趾头,眼眶罩着一层晶莹地薄雾,一副惹人怜惜的小女人模样。

我故意瞟了她一眼,神情漠然地对她道::「那妳可不可以告诉我,哪个部位的绳结打错了呢?」

「嗯……那个……那个……」

「贱奴,辛普森大帝难道没教导过妳,回答主人问题时必须简单明了,绝不可吞吞吐吐、含糊其辞吗?」

此话一出,蕾妮雅的娇躯突然颤抖起来,而且脸上的神色尽是颤慄与惊恐,彷彿这名字不但让她享受荣华富贵,同时也在她心底,留下终身难以抹灭地恐怖阴影。

假如真如我所想,那么事情就变得非常棘手。

因为培训一名合格的女奴不容易,若想训练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奴难度更高,假如要训练出绝对忠诚的性奴痴女,更是难上加难。

一只听话乖巧的魔宠,只要重覆进行鞭打与餵食,藉此让牠熟悉主人所下达的指令,然后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即可,但,性奴就不一样了!

因为她始终是个人!

一个能够独立思考,拥有自我意识的人!

因此,训练性奴不像驯养宠物或魔兽,只靠鞭打及餵食策略就能成功。

假如打她几鞭,然后饿她几餐,再找人轮姦几天,随随便便就可以训练出一名合格性奴的话,那么这世上也就不需要什么性爱调教师了。

因为这些外在手段,只能迫使她表面上服从主人,但她的内心却无时无刻想要找机会反击、脱逃,甚至将那个辛辛苦苦餵养、训练她的驯服者虐杀至死,藉此发洩长年以来,过着非人道对待的悲惨生活。

而我能够藉着性爱调教师的招牌,在瓦兹城里的大小风月场所到处混吃骗喝,享受有美女让我尽情调教,又能赚取大把金钱的奢靡生活,当然有只属于我的不传之祕!

这些密技说穿了,除了我这双随意搔拂,就让女人欲仙欲死,高潮连连的神手之外,还有从学院里学到,我极少拿出来用的──攻心为上。

以蕾妮雅一听到名字后,反应突然变得这么激烈来看,她「前夫」那威严高大的强者形象,显然成了她内心深处根深柢固,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
从某个角度来说,她的『症状』和郝莲娜有些类似,但情况更为严重。若想接收这名重症患者,除非能学会某本邪书里的高级催眠术,迅速拔除病根,否则就得花费一番功夫,先用药物影响她的思维,再对她进行心灵重建,人格重塑,才有机会完全收为己用。

由于我当年还没有训练出强大的精神力,更没有得到传说中的邪书,每当我接到这类案子后,就直接丢给那个喜欢用怪异的催眠手法,把女人调教成美女犬,自称外表玉树临风,无论男人女人看到他,都会震摄于他帅气的外表,瞬间变成痴呆模样,实际却相貌猥琐,看上去脑满肠肥,十足奸商模样,我私底下称他为『衰呆』的好朋友处理。

所谓『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』,我的能耐再怎么高,多少还是得留口饭给其他人吃,这样才能促进瓦兹城经济繁荣,以及欧格里皇朝的安定和谐嘛。

心念流转间,我瞥了瞥这个应该早已作古,却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女人,托着下巴端详了好一会儿,我故作冷漠地摆手道:「算了,我们刚认识,所以我也不该太强求。既然妳诚心发问了,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妳,为了推动时代巨轮,传承文化遗产,同时贯彻性与绳虐的高尚艺术……」

我走上前,扯了扯她酥乳侧面的结眼道:「我故意在这里打了穿口结的用意,就是将妳副乳的乳肉往前挤压,藉此让乳房更集中,这样不但能创造出硕大坚挺的视觉效果,同时让妳的乳沟看起来更加深邃、性感……」

说到这里,我的神手正好『顺藤摸瓜』,顺势握住了那对乳瓜,恣意享受软肉外溢于手的柔软与饱满。

(呜呜……好舒服呀……这种无法一手掌握的触感……比那个没发育的贫乳小妖精好太多了……这种胸部才是真女人应有的尺寸嘛……)

小麦色的乳瓜在我搓按揉捏下,不断变幻出各种形状;而淡粉红色的娇豔乳蒂,也在痴女动情下傲然屹立在柔软的乳峰上,呈现出另一种旖旎风情。

「呜……主……主人……」

「怎么?舒服吗?」

「下……下面好胀……喔……」

「嘿嘿嘿……现在妳知道我没有绑错地方了吧?哈哈哈……这种『上碰下自摸』的感觉很爽吧?」随着话落,我的右手已悄然来到她的胯下,「呵呵,这个升降结是我潜心研究好久才发明出来的,现在已被绳缚公会列为『绳缚梦幻十结』之一……」

我顿了顿,边移动结眼边向她说明:「妳可别小看这个升降结!当妳在夜深人静,身边没人陪伴而感到空虚寂寞,身体冷得发颤时,只要将这个结眼卡在唇瓣上,然后抚弄妳这对让男人无法掌握的豪乳,它很快就能让妳的蜜穴产生充实快感,迅速安慰妳这颗寂寞的芳心;若妳觉得不够刺激,需要长条物塞入空虚的花径,那么妳只要……」

我顺势将结眼往上移动,藉着粗糙微刺的材质,刺激她那因充血而凸起的小肉芽,「嘿嘿,把它摆在这个地方,就可以用指头、随手可得的梳子、瓶瓶罐罐,甚至长条形蔬果等物品,来安慰妳这颗寂寞芳心。不过妳现在呢,有更好的选择……」

说到这里,我忽然扛起她的右脚,用左手拨开淌着淫液的花唇,接着沉腰上挺,将我再度昂首而立的粗长龙枪插入湿滑的蜜穴中。

「啊……主人的……好粗……雅奴那里……好胀、好满……嗯……谢谢主人享用……」

「哈哈,妳终于露出淫贱的本性了!嘿嘿……淫姬就是淫姬,不会因为时空变迁就转了性子。喔……妳的淫贱花唇比未经人事的处女还紧呀……喔!真舒服……呼……」

「呜……主人……求、求你别再说了,雅奴觉得好丢脸……」

「那妳的身体为什么一直靠过来?」

「因……因为雅奴觉得冷……唔……想请主人赐雅奴一点温暖……」蕾妮雅闭着眼睛轻吟道。

听到这句话,我的嘴角随即划过一条优美地弧线。

接下来,她两腿之间,那亩久未灌溉的良田,在我缓抽轻送下,正迅速分泌出大量淫汁秽液,润滑她那柔软细嫩的膣壁,让我抽插的动作终于顺畅起来。

于是这间朴实静谧的书房,很快就迴荡着男女交欢地淫声浪语,同时瀰漫着一股混合了激情汗水,与淫汁秽液的淫靡气味。

「喔……啊……主人……雅奴……要到了……呜呜……已经好久不曾拥有这么美妙的感觉,求主人再用力一点……狠狠地处罚雅奴吧……啊……」

我扛着她修长笔直的粉腿,硬挺肿胀的龙枪,在她不断淌出淫液的牝户里时轻时重,或快或慢地边抽送边道:「唔……贱奴,现在是不是体会到升降结的妙用了?喔……真不愧是我们所崇拜的淫姬美神!如果妳愿意奉我为新主人的话,以后我就改称妳为淫姬?」

「喔……多谢主人赐名……淫姬愿奉……喔……」

「奉什么呀?」我故意停下动作,等待她宣誓。

「唔……淫姬还不晓得主人的名字?」美豔痴女摇动她挺翘的美臀,脸上流露出亟待宣洩的饥渴神色看着我。

我得意洋洋道:「古奇!古奇.凡赛斯。」

「是。」淫姬忽然紧搂着我的脖子,同时将残留着精味的唇瓣凑到我耳边轻声道:「我以蕾妮雅.亚凡提尼.普拉达的名字向马爹利大魔神起誓,希望借用魔神之力,与古奇.凡赛斯订定永恆奴僕契约,终身不离不弃,让彼此灵肉互转,我身是你身,我意是你意,借你身你意,传达我心我愿……」

乍听此语,我大惊之下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大吼道:「法克!妳这贱奴居然敢耍阴招!」

惊怒之中我正想抽出坚挺粗长的龙枪,却没想到她的花唇忽然像一道厚实的枷锁般,紧锁着我借放在她身体里的『把柄』。

低声地冷笑从我指缝中迸出,手掌随后传来嘴唇蠕动的搔痒,让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。

「不会吧!没唸出声音也能发动禁咒?不行,我得想办法阻止她!」

我思索脱身之道同时,还得试着阻止她将咒语吟唱完毕,并想办法抽出被她紧箝于花径里的龙枪。

无奈我愈用力抽出,它却箍得愈紧,隐然陷入了屌断肢折的绝境。

儘管我晓得这次逃出生天的机会非常渺茫,但我认为即使要死,也得维持全尸的形象才行,否则等到死神接引我到孤苟大神那里,我要如何向衪解释胯下少了根东西的窘态?

手掌不断传来嘴唇蠕动的感觉,加上进退维谷的龙枪不断传来紧箍地痛楚,在间不容髮的危急时刻,我当下把心一横,立刻改抽为插用力往前顶,愤怒地大吼道:「妳这欠人干的贱奴!别以为只有妳会灭世禁咒!哼!既然妳想让我死,那我也不会让妳这个贱奴独活!」

随着话落,我忽然发觉紧箍龙枪的力道有稍微鬆懈的迹象,于是我马上鬆开捂着她嘴巴的大手,接着弓起强而有力腰肢后再往前狠顶,口中也不甘示弱地吟唱着不久前,才从依娃口中临时学到的灭世禁咒。

「愿奥黛莉女神赐我神力,让彼此灵肉互转,我身是你身,我意是你意,借你身你意,传达我心里最后的愿望。阿特洛斯么.克罗亚斯么.盖亚尼斯么.奥黛莉么.依娃木尔么……」

我吟唱到这里,耳边忽然传来了:「以黑暗之火焚尽光明世界、唤醒沉睡中的死灵毁灭眼前万物……」

接着我们竟像二部合声,或男女对唱般共同吟唱着:「光(暗)暗(光)合一、风生(死)水(涸)、天(地)火地(天)土六系融合,燃尽生命之力再造(再创)希望曙光(亡灵世界)!」

「女神圣光之普照大地!」

「魔神暗火之吞噬大地!」

彷彿一搭一唱,又似互不相让;看似低语呢喃,却又针锋相对!

一时间,高亢与低沈两条无形的声线,交织成一道难以言喻的声域,清晰地迴荡在这间布置朴实的书房中。

余音在这斗室内幽幽缭绕,久久方歇,可是当我期待那熟悉的光点,再度从头顶上方蓦然迸出,接着迅速涨成如旭日初升大小,然后带着狂暴能量摧毁眼前事物的现象并没有出现时,我当下不由得感到纳闷不已。

相反地,我最不希望出现的浓稠黑雾,却从地面滚滚涌出,快速扑向正以站姿猛干蕾妮雅的我。

眼看带着浓烈邪恶气息的黑雾,已经涌到我脚下不到五公分时,整个人几乎靠在我身上的蕾妮雅,却在这个时候放鬆了紧夹龙枪的蜜穴,同时露出急切的神情,用力推开我。

面对她如此古怪的举止,我眼珠子一转,随即明白她此举的含意。

虽然我还搞不清楚,为什么我的灭世禁咒失灵,但诚如我刚所宣誓──要死也得拉个人垫背!

于是我趁着她下体鬆懈之际,硬将滑脱的龙枪再度插入她的甬道中,双手伸到她后面,拉住绑缚在她背后的皮绳,狞笑道:「嘿嘿嘿,贱奴,妳刚才不是说要永远成为我的奴僕,对我不离不弃吗?为什么一眨眼就全忘光了?」

「你、你快放开我!万一马爹利大魔神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,我们就死定了。」御姐痴女在我怀里拼命挣扎着。

听到这句话,我顿时从鼻孔里喷出轻蔑地冷哼。「哼!既然横竖都是一死,那我宁愿做个精尽而亡的死灵,也不愿意这么窝囊地带着遗憾死去。所以妳与其在我怀里拼命挣扎,倒不如把这分力气用在叫床上,等到彼此都到达欢愉的高潮时,再带着欣慰满足的笑容死掉不是更好吗?」

「你!你无耻!下流!」

看到她那张咬牙切齿地忿恨豔丽脸蛋,我不由得边挺动下半身,边放声大笑道:「哈哈哈!我再怎么卑鄙无耻下流,也不及妳的万分之一呀!兼具美色外貌与淫蕩个性的淫姬姐姐?」

「你!喔……快停下来,否则别怪我夹断你的银枪蜡肠头!」

对于一个充满热血,长年纵意花丛的大男人来说,最后那几个字,不啻是一种侮辱我性能力的挑衅行为。

为了捍卫男性尊严,证明自己的性能力,我马上加重力道,狠抽猛插她那湿漉漉的淫穴吼道:「妳居然敢说我不中用!」

「呜……呜……别这么用力……会……会痛。」

话虽如此,可是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却开始疯狂摇摆,带动弹俏的美臀迎合我抽插的节奏。

「嘿嘿嘿,贱奴,为什么女人总喜欢口不对心呢?身体明明想要男人的龙枪,可是嘴上却习惯说出违心之语……再说,我们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处男和处女,妳应该没有必要故作矜持吧?」随着话落,我在她的美臀上狠拍几下,藉此发洩积压在心中的怒火。

「啊……你……喔……别这样……快放开我……我不想成为没有意识,任由低贱死灵恣意姦淫的傀儡玩具……」

「哈哈哈!妳刚才发动禁咒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,万一失败的话有什么悲惨下场,而不是等到事情真正发生了才后悔。」

顷刻间,带着邪恶死气的黑雾包覆住我的脚底后,立刻沿着脚踝攀附而上,逐渐吞噬已然露出绝望眼神的蕾妮雅,以及置生死于度外的我。

「嘿嘿嘿,想不到我竟然可以和传说中的淫姬美神在激情交合中死去,这大概是世上最快乐、特殊的死法吧?」

「不!我不要,求你快放开我!」

我用力拉扯她身上的皮绳,下半身加快抽送频率狞笑道:「哈哈哈,贱奴,妳不是一直想夹断我的龙枪吗,现在怎么又不夹了?嘿嘿嘿,快夹呀!妳刚才夹得我好爽耶……」

「呜……求求你放开我……我真的不想成为死灵洩慾的工具……」说到这里,她那张美丽哀怨的俏脸,顿时浮现出惹人爱怜的幽怨表情。

一些风月场所工作的红牌小姐,通常会灌输新进工作者一个观念:「当男人下面软的时候,心肠特别硬;可是当男人下面硬的时候,心肠又变得特别软。假如妳想抓住恩客的心,就得先挑撩起他的淫慾,然后趁他还没得到身体前,除了先让他交出小费外,还可以向他提出能力所及内的过分要求……」

若在平时看到这类我见犹怜,绝望无助的女孩,纵然我心有不甘,最后还是会因心软而放她一马;问题是,我这样轻易放过她,那么谁来放过我?

既然已经不可能出现奇蹟,死后也不确定是否有美女陪我淫欢,那我又何必在死前做滥好人呢?

想到这里,我立刻闭上眼睛,不再理会蕾妮雅讨饶言语,紧扣她弹俏的美臀,然后在她湿濡的甬道里飞快挺动龙枪,享受最后一次『中出』乐趣。

「喔……贱奴,现在就用妳的淫穴迎接主人赐与的生命精华液吧……」

「呜……你……你不可以……喔……」

在她夹杂惊恐与高潮的呻吟声中,我终于心满意足地在她的花心深处,尽情释放出浓稠的白浆。

在此同时,带着邪恶死气的黑雾,也完全吞噬了我们两人的身体,我的视线也陷入一片混沌与无尽漆黑……

意识彷彿瞬间抽离般,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底咻地飞快闪过;这种感觉彷彿神形俱灭,又像死后重生般,而我此刻就像事不关已的路人,冷眼旁观如此诡异的景象。

蓦地!熟悉的七彩光芒,宛如初升的晨曦般,扫除眼前的黑暗与死寂,为我带来了充满无限希望的光明世界。而我感觉自己彷彿沐浴在这温暖的圣光中,让这道炫目但不刺眼的柔和光芒,沖刷洗身心俱疲的无主躯体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当我的意识与肉体重新融合时,那种全身充满力量的舒适感,令我不由自主发出高亢地嗷啸;直到积压在体内的浊气完全宣洩完毕,整个人顿时感到舒爽无比。

但是当我精神奕奕地睁开眼,正想细细体会身体发生的惊人变化时,却见到了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诡异景象。

原本以为早就身形俱灭的贫乳女妖精,这时居然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,傻楞楞地看着我;另外在她身边,还出现了一个我不太想见到的人──淫姬美神。

但是她看了我和依娃一眼后,一脸疑惑地从地上站起来,在原地转了一圈后,脸上的神情顿时转为惊喜,并以兴奋的语气大叫道:「我……我们还活着?」

我活动四肢,转转头环视四周一眼,看到熟悉的书房后,随即两手一摊耸肩道:「别问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」

这时坐在我对面,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,神智彷彿清醒过来的依娃,看到我时却惊惧地大叫道:「你……我……我们居然没有同归于尽,一起死在灭世禁咒下?」


【第五集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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